裏頭空空如也。
朱宇爆了個粗口,罵道:“這狗娘養的,耍我們呢?居然拿個空盒子來騙人,絕對不給他辦事。”
我拿起來看了下,又顛了過來,裏麵真的什麼都沒有,空蕩蕩地。盒子再貴重,空的也沒用啊?我覺得牛哥既然要求人,肯定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情。說不準是我們大了眼,回頭找人幫忙看看好了。
我們回到旅館,小雪還沒睡覺,在跟擺夜攤的老板娘家的小孩玩耍,我叫了幾聲,她才興奮地著家了。
牛哥給的紅色牛黃品質很好,我辛苦了一晚,清微派的法術就有了雛形。
等到天亮,我就帶著小雪上了龍虎山。本來我是打算把她寄養在朱宇家裏的,可她不願意,硬是要跟我來。
小雪舉著手,保證道:“哥哥,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山上就是我的家,誰也找不到小雪。”
果然,到了龍虎山,她熟門熟路地往樹林裏一鑽,整個人就沒了蹤影。
到了苦讀精舍的學堂,計瞳把我拽進去,抱怨起來,“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考勤的道人老是盯著你,我天天都要編個借口去應付他。”
嚴飛長坐在旁邊,翹著大長腿,臉上還敷著麵膜,他哼哼兩聲,說道:“怕什麼?我們是精英弟子,缺勤一兩次算什麼?龍門派的文聖明根本不來上課,不也沒事。奇怪,好幾天沒看到歐陽秀,那廝去哪兒了?”
看來鎮上的事情沒有暴露,可惜他們被鬼差一窩端了,卻跑了個濟陽子。我問道:“濟陽子呢,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沒有,他一直沒來授課,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最近都是別人給代課地。”
那就好,我心裏鬆了口氣,嚴飛長忽然道:“你小心點,我聽到風聲,好像有人準備對付你呢。”
我得罪的人太多,也有怨恨洛風嘯的,他們愛來就來,我會打的他們後悔對我下手。
“小心為好,你回來了,他們肯定就按捺不住了。”
考勤的道人見到我,還過來提點了我幾句,讓我不要猖狂,別仗著身份惹出事情來,小心被打回原形。我心裏嗤聲,我今天的一切都是靠雙手掙來地,可不是家族和門派賜予我地,你怎麼不去管管龍門派的弟子。
我把腦袋昂的高高地,氣得他惱怒地走掉了。
今天上課的是個瘦老頭,他講的是道門發展的曆史,很枯燥,我們一個個聽得昏沉沉地,腦袋耷拉下來。
我把盒子拿出來,放在桌上研究著。
嚴飛長看到了,鳳眼發光,隻說是好東西。他拿過去,把盒子小心拿在手裏,細細地端詳著。
他越摸越激動,呼吸都變急了,激動道:“這可真是個好東西,絕對是罕見的寶貝,你從哪兒得來地?”
我笑道:“就是個金絲楠木的盒子,值點錢,也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吧。裏頭空的,盒子再值錢也沒用啊。”
他白了我一眼,嘀咕道:“明珠暗投,牛嚼牡丹,不解風情。”他把我埋汰了幾句,才拿著盒子給我看,“注意看外麵的花紋,有赤黑青黃白四種顏色,這都是符咒啊。”
我睜開天眼,才發現這個奧妙。
“普通的法器隻能承載一道符咒,要在一個法器上篆刻好幾個符咒,不僅對製作者要求很高,而且也要求是上等的材質。我看著這盒子不簡單,就算是玄陽真宮裏頭都不多,這個法器肯定很厲害,咒語呢?”
我有些糊塗。
嚴飛長差點叫起來,“這麼厲害的法器,你不會不知道咒語?要不然拿在手裏,就是個好看的廢物了。”
我懂了,想要知道咒語,就要幫牛哥找回那個女人的魂魄。
突然,有個人站起來,大聲說道:“講師,我舉報李霖上課說話,嚴重幹擾了我的學習。”
我有些惱怒地抬起頭,這是個瘦高的青年,戴著個眼睛,有些銳利地瞪著我。
老頭講師課上的無聊,下麵一群打瞌睡開小差地,他叫了幾次維持秩序,都沒有太大效果。這會兒有人主動給他打小報告,頓時激動起來。
他咳嗽一聲,喝道:“李霖,這是上課時間,你怎麼能說話呢。你自己不學不要緊,耽擱了別人怎麼辦?你還要不要好好學習了?”
我擠出笑臉,說道:“講師,我這是在討論題目呢,絕對沒有開小差。”
“你撒謊,你這是藐視講師,不能放過他,要不然講師的尊嚴何在?”
老頭也叫囂起來了,“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要把你違背紀律的事情報告給都刑,讓他給你記過扣分。”
我惱火起來,屁大的一點小事還揪著不放了。這個小子我記得好像是姓金吧,拿著這點小事來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