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屍的身份根本見不得光,碰到龍門派的道人,脖子一縮,就躲到了後頭。曹氏兄弟也不愛和這些修道人打交道,扭頭就要走。
倒是韓生不死心,上前去攀談了幾句。他手段活絡,塞了東西過去。
道人掂了下,說道:“龍門派大師兄和長老在這兒辦事,小心自找麻煩。”
文聖明已經到了?韓生說著好話,伸長了脖子往裏看,硬是往裏擠,直接被兩個道人架著丟了出來。
“滾,滾,快滾,小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看起來他不是第一個被這麼對待地,樹林裏還有些修道人,滿臉的憤懣,隻是敢怒不敢言,隻敢私下裏埋怨著。我看了下,就失去了興趣,這些人就算拉攏來,也興不起對付龍門派的勇氣。
有文聖明打頭陣,許多人都認為這是正確的入口,想要跟在後麵分一杯羹,既然如此,受些氣也是應該。
韓生回來了,一臉的不爽快,嘀咕道:“該死,生門被找到了。”
超市兄弟有些焦急道:“你不是隻有你能找到生門的位置嗎?”
韓生眼神閃爍,道:“沒法子,龍門八老的王四也來了,他是陣法高手,不比我差勁。他手裏有定星羅盤,那是道門前輩留下法器,封魔陣難不倒他,晦氣,真晦氣。”
我心裏一沉,定星羅盤不是博羅朱家的祖傳寶貝嗎?朱家大爺爺跟我許諾說,會在茅山派和龍門派中間保持著不偏不倚的立場。現在看起來,那老狐狸對我撒謊了。也不知道朱科如何了?他跟我脾氣相投,我不希望跟他對上了。
曹氏兄弟說道:“那可怎麼辦?總不能跟龍門派幹一場吧。你要是沒法子,我們可不蹚渾水了。”
大家都看著韓生,他嘿然道:“別急,生門雖然被占了,還有開門和休門,都是吉門。”
韓生拿著羅盤,掐著法訣,很快就敲定了第二個去處。這裏也早就被人給霸占了,我一眼就看到了李家四兄弟,還有幾個中年人跟隨著。
李乘舸看到我,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還沒說話,李乘風就叫道:“李霖,這裏是李家的地方,你一個外人不要來。”
有個麵色嚴厲的中年人喝道:“你就是李霖?叛徒李成柏留下的孽種?”他不客氣地朝我走來,探手就粗魯地朝我抓來。
我本來轉身就想走,聽到他怒斥我爺爺,登時惱火起來。
“你是誰?”
李乘舸說道:“二叔,別節外生枝,我們要趕緊進入地窟。”
這個中年人有些不太買他的賬,叫道:“讓我捉了這個小孽種,給他點教訓,耽擱不了多少時候。”
他左一句孽種,又一句孽種,我忍不住反唇相譏,說道:“我爺爺是自願放棄李家人的身份,李家對他的栽培,他也是悉數還清了。現在早就沒有幹係了,你不過是個後輩,有什麼資格來置喙前人的事情。”
“小孽種,你倒是牙尖嘴利,看你待會還凶不凶了。”
這個中年人施展符咒,十指變得漆黑,嗤嗤,銳利的爪子帶起激烈的破空聲。看起來這個二叔在手上下過苦功,我嗖的退開,就想喊女鬼出來幫忙。李家這麼多人在,我可不想一挑多。
李乘舸嘴唇蠕動,傳音道:“別亂來,快走。三爺爺他就在附近,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唐月的下落,一定會殺了你地。”
我收回了喊唐月幫忙的主意,然後丟出個符紙,黃雲湧動,變成個高大的黃巾力士。
黃巾力士是道門煉製出來的仆役,力氣大,身體糙,能打能挨。他捏著缽盂大的拳頭,咚的砸下來。
中年人變了臉色,他剛才覺得穩操勝劵,並不把我放在眼裏,因此衝的很快,這會兒躲閃也來不及了,隻能來了一個硬碰硬。
嘭,中年人臉色變了,手腕明顯耷拉下來,臉都白了,看起來手腕是折斷了。他倒是硬氣,不肯叫出來。
“嗯?”樹林裏走出個白須白發的老年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神銳利如老鷹,走路也是沉穩。他看了這邊一眼,有些不滿地哼了下。
“一群廢物,居然被一個小娃娃給欺負了。”
有人叫道:“”三爺爺,他就是李霖,別放他跑掉了。”
老者立刻瞪著我,眼裏有詭譎黑光閃爍,我目中刺痛,運起攝魂術,瞪了回去。這廝嗯了一聲,然後提起了拐杖,朝我戳來。
“小子,你爺爺死了,你也不該活著。”我急忙催動黃巾力士,衝上去就打。這老頭不屑地努嘴,黃巾力士那麼彪悍威武的身軀就像是個皮球,被戳了一下,嘭的炸掉了,變成個破爛的符紙。
好厲害,我轉身就跑,心裏叫罵了下,韓生和曹氏兄弟,還有老屍,剛才見勢不妙,早就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