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摸不清楚狀況,倒不如學薑太公穩坐釣魚台。
白展英有些不解,他提議道:“要不然我找點門路,打聽下酆都城裏頭的動靜。”
我點點頭,這廝不是個安分的家夥,不找點事情給他做,他就會給我找事情了。我看著酆都城的方向,突然問道:“哥,你說那頭是怎麼打算地?”
洛風嘯懶洋洋地說道:“無非是對你很防備,閻王爺死掉是驚動陰曹的大事,你還不是轉輪王,就拿著大印,許多人對你都是不服氣地。”
我哼了下。
想必這會兒許少欽必然在四處活動,想要把我拉下來吧。
他笑了下,說道:“你還不是閻王爺,就有了殺掉五官王的本事,那頭人人自危,不免有些兔死狐悲,肯定見不得你囂張得意。”
我忍不住探口氣,按照他的說法,那肯定是沒法善了。
既然這樣,那就提前做好準備。我讓人把枉死城封了,隻出不進,不準任何人來探訪,打定了主意幹耗著。
秦廣王是站在我這邊地,隻要拖延著,等他回來,我就有了幫手。
期間幾個在酆都的故舊給我發來書信,說是請我去喝茶,都被我一口給回絕了。城隍爺不是走了嗎?那我就自己來處理案情,純當做是打發時光了。
到了第二天,就聽到城門口傳來叫嚷聲。
打來了?我心裏詫異,卻發現時一群鬼物叫嚷著要出城,是五官王的那批手下,他們抬著閻王爺的棺木。
杜曉生領人攔著,隻是一口回絕。
“統領大人說了,酆都動蕩,這幾日絕不開城,免得惹事。”
領頭的鬼物看著我,跪下懇求道:“李敢大人,五官王橫死,求你能夠讓他回到閻王殿,走完最後一程。”
他後頭的鬼物呼啦啦地跪下磕頭,隻是眼神有些挑釁。
我心裏冷笑,殺掉就算了,要是為難一個死人,那我的刻薄名聲就傳出去了。隻是我走到今天,別人都快打上門來了,這點把戲別想難住我。
我冷淡說道:“住嘴,你一個小小鬼王,居然敢非議陰曹大事。五官王行事錯差,被大印砸死,你敢指摘酆都大帝有錯麼?他是犯罪伏法,可不是什麼橫死。”
這廝麵色大變。
“來呀,把他捆起來脫下來,重打五十水火棍。”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想要殺我滅口。”這廝調教,口不擇言地罵道。
“再給我加五十,打這廝侮辱五官王的棺木,居心叵測。”我抓起五官王的靈位,說道:“他的棺材都是我準備地,我不必羞辱他。”
五官王的棺材被運回了靈堂,我想了下,這也不是事,就把秦燎給喊了來。
這廝看到我,立馬說道:“衝擊城門的事情與我無關,不是我幹的。”
我笑了下,說道:“你回酆都城去。”
秦燎愣了下,才有些歡喜道:“大人願意放我回去?”
“你又不是個香餑餑,我留著你做什麼?”我心裏冷哂,待在枉死城,也就是憋屈了點,回到酆都城,隻怕你連腦袋都保不住。
“不過我有一件事情吩咐你去做,五官王觸怒大帝而死,我心裏慈悲,把他帶了回來。你去找找看,他可有什麼後人,來把棺材迎回去。”
我臉不紅耳不燥的說道。
他跪下來,給我磕了個響頭,說道:“大人心胸寬廣,小的佩服,這就去照辦。”
我看著他離開枉死城,去往酆都,不知道這顆棋子丟下去,會激起怎樣的波瀾?杜曉生來向我回報城裏頭的事情,我問道:“要你找的東西有線索嗎?”
他苦笑道:“大人要找彼岸花,隻是這東西向來稀少,很難得到。我之前倒是有了些線索,但是現在進不去酆都城。”
我不死心道:“就沒有其他法子?”
他搖搖頭,道:“這東西長在三生河畔,千年開花,花開的瞬間就會被衝進了水裏頭。”
我一拍手掌,道:“那我們就去三生河碰碰運氣。”
杜曉生吃驚道:“統領,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這可不是個好主意。”
“怎麼說?”
“三生河那頭就是六道輪回,那裏是陰曹的禁地,隻有過了三生橋,喝了孟婆湯的鬼物才能夠去投胎轉世,平時就算是閻王爺都不會輕易去地。”
他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我了解。閻王爺不敢過去,隻是因為酆都大帝很有可能就在河對岸,誰都不敢去冒犯罷了。
隻是現在情況緊急,倒是值得搏一搏。
杜曉生拗不過我,說道:“統領要去可以,但是必須把李家軍給帶上,不然的話,就太危險了。”
我急忙搖頭,開玩笑,這麼興師動眾的話,肯定會驚動酆都那邊地。
“李家軍要留下來護衛枉死城,否則的話,要是有人來尋晦氣,我又不在,你們要如何抵擋?你去把燕十三喊過來,我要吩咐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