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咧,這個別說是陳墨才初學咧,就是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咧。”馬掌貴的護徒心切。
“摸不出來也沒啥咧,俺娃現在在肚子裏好不?”春香問。
“好不好……還真不好說。”陳墨的表情犯難了起來。
“這是咋話兒咧?”梅九仙也有些替陳墨著急。
“俺娃不好咧?”春香和垛子急問。
“就是咧,少爺,咋樣兒你倒是直說咧。”翠翠道。
“俺也不知道咋樣兒咧,俺壓根兒沒摸出來咧。”陳墨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咋樣兒?俺說有沒有還兩說吧。”執意不肯離開的吳婆子這下得意起來,嚇得鐵蛋兒趕緊捂住她的嘴不叫她說下去。
“啥玩意兒?沒摸出來?不能咧!俺早上都吐咧啊!少爺咧,你不會……要不叫馬掌貴的吧。”礙於身份,春香把希望寄托給了馬掌貴。
“咋沒摸出來咧?這也學咧這多日子咧,連個喜脈都摸不出來是咋學咧?”梅九仙激動起來就差沒說先生咋教的了。
“她就沒有咋能摸出來!”吳婆子扒開了鐵蛋兒的手又說了一句。
“你!”春香一急又嘔吐了起來。
“夫人少爺先別急,可能是時候太短,也興許是別的……咱不是有馬郎中在咧嘛,咱叫馬郎中摸摸咧。”翠翠在一旁道。
“就是,就是,馬郎中,馬郎中。”眾人忙把馬郎中請到春香麵前。
馬郎中半晌沒有說話,他看了看陳墨又看了看梅九仙,最後眼神兒定在了春香的身上。
“你最近的月事是什麼時候?”
“最近……俺也記不清咧,可肯定超過一個月咧。”春香答。
“最近有沒有吃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馬郎中接著問。
“不幹淨的?沒有印象。”
“她昨兒吃多咧肉!”錢路指著春香道。
“別瞎說。”梅九仙吼了一下錢路。
“也不是吃多咧,俺沒覺得咋撐咧。”春香尷尬的解釋道。
“這就對咧,你的確沒有懷孕,不怪少爺沒有摸出來。”馬郎中做了最後的決定。
“俺沒懷孕?”春香立馬坐了起來,之前的不舒服也煙消雲散。
“俺在縣上行醫這麼多年,喜脈俺還是摸得準得。”馬郎中篤定道。
“那她咋會……”垛子學著春香得樣子幹嘔了一下。
“可能就是小少爺說咧,吃咧不易消化的東西胃口不舒服咧。陳墨咧,給春香開個方子。”馬郎中指使,陳墨立馬又有了自信。
“這咋可能咧?俺也沒多吃啥咧。”春香滿臉的鬱悶。
“俺說啥來著。”吳婆子嗬嗬地笑了。
“你說你,沒娃還鬧這大動靜兒,真丟人!”錢垛子羞臊地摔門出去了。
“俺哪兒知道沒有咧?俺尋思有咧!俺的娃咋就沒咧呢?”春香嘀咕了起來。
“那個,墩兒咧,鋪子裏準保還有一堆事兒咧和你嶽丈趕緊走咧。”梅九仙送馬郎中出了門兒。
“娘,咱可以走咧。”鐵蛋兒拉著吳婆子也離開了。
“俺有弟弟咧。”妞妞嘀咕著。
“妞妞,別瞎說咧。”翠翠拉著妞妞和錢路也走出了屋子。
“娘,你回吧。”墩兒朝著梅九仙擺了擺手。
“好好兒跟你嶽丈學,照顧好蓮花兒,自己個兒也照顧好自己,娘也想著當奶奶咧。”梅九仙悄悄叮囑道。
“瞧娘說咧,俺們這個可不急咧。”陳墨和馬掌貴的一道離開。
“這都是啥事兒咧?”梅九仙歎息地回轉身,看到在鋪子裏忙活的錢進。
這麼多年來,錢府的風風雨雨表麵上看都是有梅九仙一個人在支撐,可在梅九仙的心裏,她知道,要是沒有錢進,沒有這個霸一方,她是斷斷不能支撐到今天的。
對這位管家,夥計,梅九仙有著當初的愧疚,後來的感激,現在的倚重。
梅九仙倚在門口兒盯著錢進有些出奇。
“看夫人的表情,春香是沒什麼事了?”錢進抬眼看了看梅九仙問道。
“最近的生意怎麼樣?”梅九仙沒有理會錢進的話茬兒按著自己的意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