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是,癡人說夢。
晉牧認真地看著我,他能看出我心裏藏了事情,一定要在這時候說出,他要一個解釋。而且雖然我一向亂來,但從來注重分寸,這麼膽大妄為的,還是第一次。
我苦笑,不過稍稍抽搐了下嘴角。“那個,如果我不說,你要把我怎麼了?”
我本來應該如那些貞潔烈士一樣,在麵對晉牧的時候,就該寧死不屈,保持自己高貴的氣節,但是偏偏不行,在晉牧麵前,我認慫,竟然用商量的語氣。
就還沒有開始較量,但我已然已經敗下陣來。
“我也不想把你怎麼樣,至多法辦吧。”晉牧非常遺憾地宣稱,似乎為了證明他不是在和我玩笑,手已經不安分地在我的身上遊走。身體早就習慣了他的觸碰,竟然一點排斥都沒有,隻稍稍嘟囔了下嘴巴,真覺得自己這簡直欲拒還迎。
但不願就這麼敗下陣來,還是想稍微爭取下自己的權益,我將唇瓣咬得咬得更緊,一字一頓地說。“那……那不管,你先回答了我問題,我再想要不要老實交代。”
我真是厲害了,知道晉牧吃軟不吃硬,為了不讓自己敗下陣來,竟然連撒嬌都用上了,而且言辭鑿鑿,儼然一副不講道理的模樣。
晉牧給到我一個天大的白眼,簡直不想搭理我。反而用手挑起我的下顎,言語中帶著威脅的意思,“遲早,我想問問,你這麼橫,是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亦或者,你到底多有自信,認準我就被你吃定了呢?”
我衝著晉牧幹笑,掩飾自己的心虛,“就,就這一次,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
我眨著眼睛賣起了可憐,雖然知道我是在演戲,晉牧非但沒有拆穿,反倒做出讓步,輕輕點頭。“行吧,那你快些問,問完,老實交代你的問題!”
我聽出,晉牧已經相當不耐煩了。
他一貫沒有好脾氣,我剛才這麼說話,已經相當挑戰他的極限,他提醒我,要注意尺寸,不然真把他逼急了,他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當然不會在這時候觸怒晉牧,隻能對著手指,老實巴交地問。“我,我就問如果,如果有辦法可以重塑渭源,你……你願意嗎?”我問得直接,也沒給晉牧兜圈子,眼睜睜地問完他眉頭緊緊皺成一團,他應該還在詫異,就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早早,你什麼意思?”他聲音低沉,言語中竟然藏著些許危險。
如果換做別人,這麼問就是一道送命題。我之所以還活著,純粹因為他對我仁慈,已經法外開恩,但就這問題,我還是得自己把自己聊清楚。
心更不安,隻能將唇瓣咬得更緊,再堅持了下。
“你……你先回答了我的問題再說。如果有辦法可以重塑渭源,你……你願意嗎?”
我問完,無比認真地看著晉牧,我,真想要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