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提心吊膽的防備了許久,可一切平靜無比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來李丞相並沒有什麼後手留下,他大概是自信自己的計謀肯定可以成功吧。
懸著的心鬆下去,因閑來無事,穆清歌便坐在榻上重新拿起放下了一段時間醫書出來看。
聽若就跟連隱在一旁下棋,連隱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可下起棋來卻是運籌帷幄。
聽若一連輸了幾盤,不大高興道:“我是女子,你怎的不讓讓我!”
連隱撓撓頭無辜道:“你一開始也沒說要我讓啊。”
“我沒說你就不讓啦!”聽若叉著腰將頭轉到一邊氣呼呼的。
連隱求助似的看向穆清歌,穆清歌便笑著搖搖頭解圍道:
“好啦,下棋最重要的是過程與心境,不要太注重結果了,你瞧你將人家嚇得。”
“小姐”聽若依舊不服輸道:
“你棋藝那麼好要不你同他下,也叫他知道知道我們穆府的厲害。”
“別別別。”連隱連忙拒絕。
“姑娘若是想切磋不如去找王爺,我這半吊子的水平哪裏拿得出手,也幸得是被王爺指點過一二才能勉強贏過聽若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半吊子都不如!”聽若一聽更生氣道。
“不是,當然不是了。”
連隱忙矢口否認,他從來沒覺得女人竟然這麼難伺候過。
阿梨是那種好好哄兩句便能雨過天晴的,穆清歌則是那種大氣溫婉根本就不會同他見識的。
可聽若就不那麼好對付了,女兒家的小嬌蠻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讓人頭疼。
“哼。”
聽若哼一聲,賭氣的不再說話。
屋裏的炭火不時的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整個屋子暖烘烘的,與外邊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月明星稀,晚上的時候,穆清梵同顧子衿才回了府。
聽若小跑出去幫著兩人取下披風掛到一旁。
穆清歌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了?”
“小妹,我們馬不停蹄的回來也讓我們先喝口水吧。”穆清梵打趣道。
意識到自己失禮,穆清歌堪堪給顧子衿行了一個禮,將兩人請進去坐好泡了茶才道:“是我心急了。”
“無妨。”顧子衿定定的坐好,目光似不經意般的看過去。
穆清歌被看的有些麵紅耳赤,轉而問向穆清梵道:“哥哥現在可以說了嗎?”
“自然。”
一想起今日的結果,穆清梵無比暢快道:“皇上得知李丞相欲勾結流寇後大發雷霆,可到底是皇親國戚,是太子的嶽父,當今天齊國丈,所以皇上為了顧及皇家的顏麵隻當著眾人的麵貶了他的官銜成了四品的通議大夫。”
“可這已經無意中將丞相府的勢力消弱了許多,想來皇帝也一直在等這麼個機會,所以查都沒查就直接給李丞相定了罪。”
李丞相哦,不,現在是李通議。
李通議本是不服,也陸陸續續的有很多人前去給李通議求情,可皇帝到底誰的麵子也沒給,最後一道聖旨蓋棺定論。
實在是解氣。
想李丞相不可一世,如今被貶了職手裏失去了大部分權利。
原先跟著他的人隻怕也會慢慢的疏離,習慣了來自別人的阿諛奉承,他現在應該是不好受。
想著,穆清歌趕緊衝著顧子衿感謝道:
“這件事如此圓滿的結束還要多虧王爺和連隱呢,若不是你們,隻怕整個穆府的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無妨。”顧子衿抬起茶喝一口沉沉道。
穆清梵經曆了這件事明顯與顧子衿熟絡了許多,便也真誠的抱拳道:“王爺之恩,穆某沒齒難忘。”
顧子衿淡淡的看過去一眼,表情不在乎道:“本王隻需清清記著便可。”
他本來就隻是為了穆清歌才會出手。
旁人的死活與他何幹,嗯,不過這是她的穆府,好像還是可以有一點幹係的,那便也當做順水人情吧。
穆清歌聽著這一本正經的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忙幹幹的笑一笑。“民女當然也沒齒難忘,沒齒難忘。”
接著轉移話題道:“對了,李欣兒不是也跟去了,最後怎麼樣?”
“她啊。”穆清梵幸災樂禍道:“我不是上一次還給你說太子有休妻之心嘛,結果今日太子就趁機提出了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