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是邀請穆清梵的,另一份,是邀請穆清歌的,竟單獨給她寫了帖子。
以往每年皇上都會在大年三十那天宴請文武百官,可自爹爹去世後,這帖子便不再發給穆府了。
今年為何
穆清歌覺得奇怪,始終想不通皇帝怎麼又把穆府給記起來了。
最後,是陶元城過來解了穆清歌的疑惑。
“請柬可收到了?”
陶元城抬手拿起茶杯,沉沉道。
“原來這是大人的意思。”穆清歌皺眉。
“怎麼,不想去?”陶元城露出順心的笑意。
這確實是他的意思。
隻要一想到在酒樓那日她跟著顧子衿親昵的離開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穆清歌就這般缺男人嗎!
他曾一度想過來捏死穆清歌,可卻被絆住了腳走不開。
直到近來,事情已然擺平才空閑下來。
這兩個人不是暗通曲款嘛,他偏要帶著她以他未過門妻子的身份出現在文武百官麵前,最重要的,是理直氣壯的出現在顧子衿麵前。
他就是要她們看清楚,再怎麼不願意,穆清歌都是他的人!她就算是死,也別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雙宿雙飛。
她害的他與欣兒被迫分開,這就是報應。
是她活該,陶元城暗暗的想著,更像是故意提醒自己他並不是想娶穆清歌為妻,他隻是單純的在報複罷她了。
“怎麼會不想去,皇上擺的宴席,能叫民女去民女覺得榮耀都來不及。”
穆清歌清脆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道。
“裝模作樣。”陶元城冷冷的別過臉。
穆清歌不再說話,默默的立在一旁。
看著她對自己這寡淡的神情,再想到她對顧子衿的巧笑倩兮,陶元城胸口的怒火再一次被點燃,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我不管你現在有多愛顧子衿,但是你最好將你那分文不值的感情趕緊收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惡狠狠的威脅傳入耳中,陶元城將下巴抵在穆清歌肩上低語:“你永遠,也別想從我這裏逃走。”
這樣進的距離,穆清歌身體稍稍有些顫抖,驀然想起了上一次差點在房間裏因他失去清白,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心裏隱隱擔憂,他該不會再次發瘋吧。
頓了一下,好在陶元城也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穆清歌鬆一口氣。
上一世,他看都懶得看她,所以從未有過這些親密的舉止,這個懷抱,她曾經翹首企盼了那麼久。
可曾經的願望實現,穆清歌剩餘的隻有反感。
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另一個人的麵孔,她的懷裏甚至還放著他送她的玉佩。
想到這裏,穆清歌作勢就要站起來。
感受到懷裏女子的異樣,陶元城忽然露出一個笑,按住她有些會錯意的貼在她耳邊道:“穆清歌,其實你心裏還有本大人的對不對?”
聽了這話,穆清歌掙開陶元城的手一個旋身站起來,揚聲道:“沒想到大人這般喜歡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嘛?”
陶元城搖了搖頭,兀自道:“假如你立馬磕頭認錯,或許本大人可以不計前嫌的好好接納你。”
這話說的,好像穆清歌得因為他這句話感恩戴德一樣。
“這世道,怎麼每個人都喜歡讓別人磕頭認錯。”穆清歌冷笑。
到底曾經是結為了夫妻的,陶元城和李欣有的時候的行為簡直是如出一轍。
話語裏的諷刺意味顯而易見,陶元城凝眉,看著穆清歌退到離她好幾步遠的地方站著,就像他身上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對他避之不及。
她竟然在嫌棄他!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待見的這個女人竟然也開始這麼明目張膽的不待見他了?
心裏堵了堵,陶元城隻覺得心裏有些慌,為了掩蓋這樣的慌神,他猛地站起來就要朝穆清歌走過去。
剛抬起腳,外邊忽然傳來一聲焦急的喊聲:“陶大人!陶大人!你在裏邊嗎?有急事!”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盔甲的將領從門外衝了進來。
接著,還有管家在後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跟著走了進來。
見了穆清歌,再一次哭喪著臉道:“小姐,他非要進來,老奴還是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