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陳雪之愣住了,就是顧天煜自己都愣了一下,臉色稍稍有些不自然。
不過很快的就掩飾過去不悅道:“總之這事因你而起,還不想想怎麼補救!”
“怎麼補救?”陳雪之語氣絕望。
總不能將今天來赴會的人都殺了封口吧,他們皆是有些身份地位的,若真這樣做了,恐怕整個帝都都會天翻地覆。
“你唉!”顧天煜鬱結之至,重重的歎一口氣後便憤憤的轉身離去。
陳雪之被扔在原地,也不敢去追,隻覺得越來越憋屈,眸子漸漸升騰出一抹怨恨,都是因為穆清歌,都怪她!
想著,怒火更甚。
立馬走出去中止了這場詩文會,再遣了下人將所有的公子小姐全部送走,把穆清歌抓到花廳咬牙切齒道:“穆清歌,你竟敢利用本妃!”
“太子妃此話怎講。”
“啪!”
穆清歌話音剛落,一巴掌便狠狠的落到了她的臉上。
陳雪之麵色不善道:“賤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苦我。”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再因為身份對別人低聲下氣,可以昂首挺胸的走在人群的最前端。
可眼下穆清歌卻害她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她如何能不恨!
穆清歌輕微的皺眉,卻是沉靜的受了這一巴掌。
總歸這事她確實是坑了陳雪之。
抿了抿唇,緩緩勾起唇角,“陳雪之,你遇到事情隻會這般大呼小叫嗎?”
“賤人,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風涼話!”陳雪之眸子猩紅,舉著手再次朝著穆清歌扇了過去。。
穆清歌略微一側身,便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陳雪之巴掌落空,因用了極大的力道收不回來,一時慣性拉著她猛地朝地上摔去。
幸得穆清歌伸手拉住,才堪堪沒有跌倒。
陳雪之麵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一把甩開穆清歌怒吼道:“方才誰讓你躲開的!”
穆清歌噎了噎,知道要挨到,不躲難不成應該迎上去啊。
“其實你不必這般氣大,皇上跟顧天煜是不會動你更不會動陳府的。”
在外人眼裏陳雪之不過是辦了個詩文會,又沒犯什麼錯,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去動。
皇帝便是想動,也得製造一個合理的原由不是。
他們又不傻,這個節骨眼上,說將陳丞相叫過去臭罵一頓還有可能,要實質性的做些什麼那還是不會的。
不過這說法陳雪之明顯並不苟同,冷哼一聲道:“說的好聽,你怎麼知道。”
“話已至此,你不信便算了。”
穆清歌並不想將這些說的太過於挑明,於是話鋒一轉,“哦,倒也不是完全沒事,至少太子殿下在你身上撒撒氣禁個足之類的還是很有可能的。”
“僅僅隻是禁足?”看著穆清歌篤定的樣子,陳雪之氣消下去一些,懷疑的問道。
有時候人的心態就是這樣,若是一開始就告訴陳雪之會被禁足,隻怕她能氣的跳起來。
可當想想那些更為嚴重的後果後,再來看看禁足這件事,反而會覺得是恩賜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