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皺了皺眉,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並不知道她們之間經曆過什麼。
想著,淡淡的看了柳絮一眼,“如此,隨你吧。”
她其實很理解眼下柳絮的想法,正如她上一世追著陶元城跑的時候,不也是那般固執,頭破血流了都不肯回頭嘛。
旁人說再多,都抵不過自己想清楚。
柳絮還想說什麼,穆清歌卻懶得再理她了,顧子衿還在屋內受著傷,她沒有心思去爭這些。
柳絮眸底閃過一絲陰狠,暗中秀拳緊握。
穆清歌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於礙眼。
在苗疆,她仗著自己的容貌和身份向來無往不利,可到了顧子衿這裏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對她少有笑臉,說話也是冷冷的,隻有在談起一個叫做清清的女子時,眼裏才會泛起光來。
她想,她倒要過來看看能叫他牽腸掛肚的女子到底是何樣子,還能比她好了去不成。
誰知結果讓她有些吃癟,穆清歌,不論從什麼方麵看,完全都不輸於她。
唯一比不過她的,可能就隻有不光彩的過去了,所以昨夜,她才會拿這個說事。
柳絮咬咬牙,顧子衿是她親自選的夫婿,誰也不能阻止她嫁給他!
過了許久,門終於打開,張神醫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拿手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他。”
聞言,穆清歌正欲抬腳,不防旁邊的身影比她還快,使勁兒將她一推便率先閃了進去。
一進去,看見渾身都是傷口的顧子衿,哭的梨花帶雨道:“子衿,對不起,是我不好。”
那心疼的神色,倒不像是裝的。
流了那麼多血,顧子衿強之所以還撐著沒有暈過去,不過是為了再看一眼穆清歌。
此時見柳絮擋在前邊,有些不悅,朝著後邊的穆清歌招招手,“清清,你過來。”
穆清歌依言走過去,不動聲色的將柳絮拉開,抓住顧子衿的手關切道:“怎麼,傷口很疼?”
“不疼。”
顧子衿細細的磨挲著穆清歌骨節分明的手指,時隔一年,他終於再次將她握在手中了。
心滿意足的勾起唇角,他這才終於暈了過去。
穆清歌亦是笑了起來,隨即將臉貼在了他的手上,輕輕低喃,“便是你不抓著我,我也會在這裏一直陪著你。”
窗外蟬聲起伏,夕陽的餘暉染紅半邊天,屋內的兩人看起來親昵極了。
這樣的畫麵是這樣美好,可落在一旁柳絮的眼裏閃過卻是分外的刺目。
她幾乎快要咬碎一口銀牙,方才顧子衿竟然直接將她無視了,眼紅的看著兩人十指相握的手,想要發火,卻又不知道如何去發,端是快要憋出內傷。
三個人之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多餘,那麼的不解風情。
可又不甘心留著穆清歌跟顧子衿單獨在這屋內,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搬來個凳子,默默的坐到了一旁瞪了過去。
她願意瞪,穆清歌也管不了,便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