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抬起頭看著有些失控的楚離露出一絲訝色,不得不說,在重逢雲胡之前,楚離一直將自己偽裝的很好。
可自從雲胡出現了,他很容易便會恢複成陶元城的樣子。
說完這個,再來說說這個什麼守喪五年的祖訓。
上一世,她好歹是嫁給了陶元城整整三年的,對他家中的祖訓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畢竟那個時候的她天真的認為知道了這些興許會同他更近一些,才會強忍著去翻看這般無聊的東西。
可那些祖訓中,卻沒有一條是寫守喪須滿五年的。
看來他這也真是急了眼,怕雲胡真的轉身投入別人的懷抱,便隨意扯了這麼個瞎話。
一個女子,最好的時光總共也不過那麼些時候,五年一過,人老珠黃,還有誰看得上,楚離也真是狠。
不過穆清歌倒也覺得這反而從側麵顯示了雲胡在他心中的要緊,他不自知自己對雲胡的感情,總覺得別人都應該對他好,但凡沒有對他好都是別人的錯,殊不知,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世上本身就沒有誰該對誰好一說。
他的過於薄涼,隻會叫對方心灰意冷轉身離去。
幾人都有些愣住,神色各異,白洛月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惹得楚離這般激動。
雲胡顯然是不信,仰頭道:“楚公子是在說笑吧,陶大人可並未說過還有這麼一條祖訓。”
“我們家有幾千條祖訓,難不成他都要一一給你說過才算?”楚離沉沉的坐了回去道。
“那倒也不是,不過啊,其實楚公子大概還有一件事可能不知道。”
雲胡眨了眨眼,嗬氣如蘭道:“其實我呢,也不算是你們陶家的人的,當年陶大人並未迎娶我過門,我不過是皇上賞賜給大人的罷了。”
“那他也是娶了你的,更何況”
楚離本來想說,更何況當初娶穆清歌,不也是她替著上的花轎拜的堂,可話到嘴邊。
忽然有些說不出口,白洛月還在這裏,說出這些話,太有失顏麵了。
於是半句話憋在喉頭,臉色有些漲紅道:“反正你既被皇上賞給了他,那便就是我們陶家的人!”
“楚公子這般會不會太過於強勢了。”雲胡慢悠悠的說道。
楚離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將她抬進門呢,哪怕是隻有一頂轎子將她抬進去,那她眼下也是無話可說的。
而眼下雲胡的質問,卻是叫他有些無話可說。
半晌,陰沉的問道:“雲胡,你就這般缺男人嗎?”
否則何至於一直同他辯駁隻為不承認是他陶家的人,現在,連雲胡都不想承認是他的人了嗎?
可是洛兒是他的親生骨肉,是陶家的後!
這一點,是怎麼也不可能磨滅的就算是她再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
洛兒是他的,雲胡也是他的,她們誰都別想從他身邊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