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的這句話一出口,其餘三人皆是愣在原地。
這話,未免說的有些過於嚴重了。
畢竟雲胡確實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同白洛月下棋而已。
白洛月以為,不論是哪個女兒家,也受不了別人這般詆毀自己吧。
不說要尋死覓活來明誌,委屈的哭一番總是會有的才對。
可雲胡偏偏就沒哭,不僅沒哭,還將秀眉一挑,麵不改色的再次執起一顆棋子落下,微微揚起笑臉道:“白公子,你輸了。”
聞言,白洛月再次愣住,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她倒是有趣,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不受影響的繼續下棋,竟然直接將方才楚離那難聽的話當了耳旁風。
這姑娘,還真是活的沒心沒肺。
白洛月低頭看了看棋盤上的局麵,確實是他輸了,於是將折扇一收,拱了拱手道:“雲姑娘很厲害。”
“這明明是白公子讓著雲胡呢,今日你輸並不是因為雲胡棋藝更勝一籌,而是一心呢,不可二用。”雲胡掩嘴一笑道。
一旁,楚離的臉色沉的仿佛可以滴的下來水了一般。
這個女人,竟然這般明目張膽的無視了他的話跟別人說的那麼開心!看來這兩年,她別的沒什麼變化,膽子倒是變大了。
不僅如此,還對別的男子笑的那般開懷魅惑,好像生怕別人沒有看到她似的。
真是一個放蕩不堪的女人,說不定這兩年裏沒少找相好的,他又忽然覺得,自己當年沒抬她過門真的是太正確不過了。
娶這麼一個女子,隻會有辱門風。
楚離這般想著,心情卻越發的煩躁起來,她的這兩年,到底有沒有別的相好呢。
若是有,他就殺了她!
打定這個主意,楚離暗暗決定,待白洛月離開,他就派人專門去查查這件事。
場麵一時有些詭異,幾人心思各異。
雲胡繼續跟白洛月說著話,穆清歌眉眼清清的坐在一旁觀察著楚離的反應。
而楚離則是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著,好一陣,才終於調整好,也不再計較自己被無視,勾起唇角道:“雲姑娘,抱歉,方才是在下激動了所以出言不遜,還請姑娘莫要見怪。”
“楚公子既然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不會計較的。”雲胡用餘光掃過去道:“方才我還以為楚公子會跟陶大人一樣獨斷專行呢,僅憑自己的臆想就定奪了一切。”
“他何時獨斷專行了!”楚離眯了眯眼,露出危險的光來,他還真是給她臉了。
“一直。”雲胡並沒有多解釋什麼,隻是加重了語氣吐出了這兩個字。
說罷,再次轉向白洛月道:“白公子一表人才,又謙遜有理,想來一定是成親的佳偶良配之選呢,也不知哪家的姑娘這麼好命,能得公子的親睞。”
白洛月沒想到雲胡的思緒這般跳躍,前一秒還在跟著楚離說話,下一秒就又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
於是幹幹的笑了笑,擦了擦額上的虛汗道:“雲姑娘過獎,白某哪裏有姑娘說的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