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問她們二人做什麼,她們還不得卯足了勁護短。”綠衣宮女立馬在一旁道。
“兩位姐姐深明大義,定不會做出那般不知輕重的事叫人看不起的。”雅禾目光戲謔道。
“什麼深明大義,真要深明大義,能教出這般心思重的孩子?!要奴婢說,公主就不該這般心善,應該直接教訓教訓她們,省得別人以為我們好欺負。”
那宮女說的頭頭是道,穆清歌卻一眼就看出兩個人這是故意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看來雅禾想對她們下手,卻並不想落得一個不夠溫柔大方的名頭,便讓這宮女替她擋在前邊,倒也算是個心思重的。
不過既然看出雅禾不會直接對著她們下手,那事情便好辦多了。
想著,穆清歌便上前一步無比真誠道:“公主您萬金之軀,說的想的做的那全部都是對的,可莫要被一個小宮女三言兩語的牽著鼻子走,那多有損您的英明,也不知她安的什麼心,非要攛掇著公主做出一些令人發指的事來為您的形象抹黑。”
一番話,立時就將局麵扭轉了回來,還將禍水牽引到了綠衣宮女身上。
綠衣宮女有些傻眼,反應過來後瞬間跪了下去,“公主,穆姑娘信口雌黃,奴婢覺沒有想要抹黑您的想法。”
雅禾皺了皺眉,這樣的反轉有些始料未及,是她怎麼沒有想到的。
這個穆清歌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清清淡淡的,沒想到還可以這般伶牙俐齒。
臉色沉了沉,雅禾皮笑肉不笑道:“綠蘿,你從小跟在本公主身邊,本公主自然是信你的。”
綠蘿頓時神色一鬆,得意的看了看穆清歌道:“穆姑娘還是省點心吧,公主是不會受你挑撥的。”
“挑撥?”
穆清歌泰然自若的搖了搖頭,“並非挑撥,公主,民女是有證據的。”
“證據?什麼證據?”這下,就是雅禾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雲胡抱著洛兒站在後邊,含笑的看著穆清歌在前邊從容不迫的為她們解決著麻煩,眼圈忽然有些微紅。
多少年沒有人這般向著她了
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自老族長過世以後,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哪怕跟了陶元城,陶元城也從來沒有多愛護過她。
所以,她不管遇到什麼都是獨自打落了牙齒血吞,從不讓人看到柔弱的一麵,活法一直也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穆清歌是她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這是她自己爭取來的,她有多感謝自己當初的做法。
“娘親,你哭了,你是在害怕嗎?”洛兒忽然小聲的問道,舉起肉嘟嘟的小手為她擦拭著。
“不,娘親不怕,娘親這是開心。”雲胡笑了笑,打從心底開心。
“娘親在開心什麼啊?”
“好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咱們先來聽聽你清姨怎麼將這事圓回來。”雲胡敲了敲洛兒的額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