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對我跟慶寶。”齊氏害怕的瞪大了眼睛。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白洛月在一旁緩緩搖動著手中的扇子說道。
溫潤的聲音叫齊氏驀然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朝著一旁的白洛月爬過去,扯住他腳邊的衣袍道:“白丞相,快救救我們,光天化日,她竟然明目張膽的行凶,完全不將您放在眼裏,您救救我們啊。”
都到了這般性命攸關的時候了,也難為齊氏還記得給她使個絆子。
穆清歌歎一口氣,懇切道:“齊夫人你就別白費力氣了,白丞相是隨我過來的,所以當然會向著我了。”
“你!”
齊氏用顫抖的手指指著穆清歌,氣的渾身的肥肉都抖動了起來,可她卻並不願放開白洛月的衣角,畢竟她的樣貌身家都不出眾,哪裏有機會這般近的接觸這般翩翩公子。
眼下有機會,自然是能多待一會兒就是一會兒了,遂在原地仰著頭道:“白丞相難道真的要跟那妖女狼狽為奸?”
“妖女”白洛月低聲重複一句,接著笑了笑,“嗯,大抵是要與她狼狽為奸了。”
他仔細品味著狼狽為奸這四個字,隻覺得新奇不已,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形容他呢。
聽到這個回答,齊氏臉色頓時灰白下去,怔怔的呆在原地,捏著白洛月衣角的手也僵硬在半空中。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扯著嗓子坐在地上哭天搶地道:“沒有天理了啊,沒有王法了啊,你們就是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
聲音之大,情緒之賣力,一看就是她想將附近的百姓引過來。
見此,穆清歌並不慌亂,鎮定的走到齊氏麵前蹲下,然後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道:“齊夫人可知這個是什麼嗎。”
說罷,也不等齊氏回答,兀自解釋道:“這個呢,吃下去會致啞,而且是終生不能再開口說話的那種,齊夫人若是再這樣大聲叫喊,這藥丸可就要進夫人的嘴裏了。”
穆清歌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甚至很容易淹沒在齊氏的呼天搶地中,可莫名的,齊氏就是將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聽入了耳中,額頭上頓時冒起一層冷汗,猶如失聲一般再也發不出一星半點的聲音。
許久,心理防線終於徹底被攻破,恐懼的爬到穆清歌腳邊語無倫次道:“姑娘,姑娘,我錯了,我不該惹惱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繞了我吧,且縱然我做錯了事,可慶寶是無辜的,您放過他好不好。”
穆清歌見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定定的站起身來,也不多說什麼,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給慶寶喂下去道:“慶寶確實是無辜的,隻是遇上了一個白眼狼又歹毒的娘,我可以放過他。”
“那那我呢?”見慶寶吃下解藥,齊氏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為自己擔心了起來。
穆清歌眸色沉靜,“你?你將小風折磨成這樣,莫非還妄圖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