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隻是放在嘴上說幾句,這誰不會,在沒有做出實際行動之前,怎麼都不算知道錯了。
聽出穆清歌話裏有話,齊氏忙惶恐道:“姑娘,那依你而言,我應該怎麼做才算知道錯了?”
“莫非齊夫人自己不知道嗎?”穆清歌皺了皺眉。
齊氏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看來穆清歌這是不讓她將吃進去的都吐出來是不會放過她了,“穆姑娘,你是要我把屬於小風他們的東西都還給她們吧,可是”
齊氏語氣為難,“你也知道我家裏那口子死的早,這幾年我跟慶寶孤兒寡母的也沒賺什麼銀子,要不是青覓爭氣,哪兒能活的這麼體麵。”
“所以你們不僅沒有感激青覓,還那般虐待小風?”穆清歌簡直要被氣笑,這真的是一出典型的恩將仇報。
齊氏被反問的一陣語塞,心下不得不更加厭煩穆清歌的難纏,她要表達的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她要表達的是,“姑娘,對於以前的事我很慚愧,我也願意彌補小風她們,將屬於他們的東西還回去,可是當初我們孤兒寡母的都要吃飯,將他們的房子賣了之後銀子都用來維持日常的開銷了,眼下手裏根本就沒剩個什麼,所以我就是想還給她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以前穆清歌沒見過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是什麼樣子,今日她總算是見識到了。
且不說當初青覓他們家的房子賣了多少銀兩,就這些年青覓往她手裏寄的那麼多月銀也夠她存下不少了,這會兒她竟然睜眼說瞎話,說自己手裏沒剩個什麼!
穆清歌擰起眉頭,“齊夫人,真的有沒有你心裏有數,若是在夫人眼裏這些身外之物還不抵你的命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這麼多年,她就從來都沒有覺得對不起青覓跟小風嗎?
這幾個月她都沒有好好反省一下?
她明明對不起這兩姐弟,竟然一絲的歉意都沒有。
“姑娘,身外之物怎麼抵得上性命呢,可問題是我手裏真的沒剩下多少了。”齊氏低下頭心虛的不敢同穆清歌直視。
“嗬”穆清歌冷笑一下,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了,站起身道:“齊夫人,你體內這毒還是留著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說。”
“姑娘,姑娘,別啊!”
聞言,齊氏立馬害怕的抓住了穆清歌的衣袖,“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你啊,不信你去屋子裏搜,若是搜出來多餘的銀子我甘願將我這房子拱手讓與她們姐弟。”
穆清歌甩開齊氏,她才沒有那個閑工夫搜呢,齊氏敢明目張膽的這麼讓她搜,那一定是早就處理過的。
見穆清歌依舊自顧自的往外走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齊氏徹底慌了神,“姑娘,你別走啊,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放過你。”
穆清歌聲音冷下去,“我放過你誰來放過小風,他那麼小的孩子,你也能狠下心那麼對他,你可知他因為你心裏有陰影至今都不怎麼開口說話,你是他的親姑母,卻連一個外人都不如,齊夫人,你於心何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