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胡愣了一下,繼而笑起來,“既然駙馬已經留了後手,眼下又這麼著急做什麼呢。”
楚離深深的看了一眼雲胡,卻一個字都沒有再回答。
雲胡的眸子微不可見的緊了緊,在楚離冷漠的拂袖而去的同時,語氣驀然低了幾個調子,向著他的背影道:“楚離,你可知洛兒中了蠱毒已經昏迷了兩三天了。”
楚離的背猛地僵了僵,詫異的回過頭,“你說什麼!”
“我說,洛兒就快要死了。”
雲胡眸光瀲灩的看了過去,這句話沒有怒氣,也沒有怨恨,更沒有聲嘶力竭,僅僅是帶著一抹失望,使得語氣十分的淡,淡的就像是一句自言自語的呢喃。
“怎麼回事!”楚離定定的看著雲胡,像是要看出她說的這話的真假,偏偏雲胡隻是露出了玩味的笑,根本也不回答。
心底沒有來的生出一股煩躁,楚離擰起眉頭,然後繞開雲胡大踏步的朝院子裏走去。
身後,雲胡目光閃了閃。
陶元城,你總算沒有讓我徹底心灰意冷,還剩了那麼一絲的良知。
隨意的整了整衣襟,雲胡站好後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裏,楚離坐在洛兒的床前臉色陰沉極了,“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駙馬有興師問罪的資格嗎?”
雲胡顧盼生姿的走了過去,“我縱然想早些告訴你,可你告訴我,我連你人都見不著,怎麼去告訴你呢。”
聞言,楚離臉色更加難堪,觸及她布滿了血絲的眼睛,心裏忽然一緊,“你的眼睛”
“沒什麼。”她並不想解釋。
楚離皺了皺眉,隨後沉聲道:“我會想辦法救洛兒,你不必擔心。”
說完,站起身便準備離開。
“你就不能放了我們母子嗎?如今你已經娶了雅禾,為什麼還要將我們關在這裏。”雲胡不緊不慢的問道。
“不能。”
回答她的,隻有這沉沉的兩個字。
看著楚離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口,雲胡默默的握緊了十指,他不讓她離開這裏,她還非要離開不可。
腦海裏忽然想起穆清歌說的三天內必來找她的話,雲胡頓時思緒萬千露出一抹憂色,隻希望她能有法子應對楚離才好啊。
而另一邊,穆清歌同吉祥從楚府出來之後直奔王宮而去。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楚離就算派人追她們頂多也是往城裏、往城門口彙集而去,大概怎麼也沒想到她們反而會往王宮去吧。
宮門口,小心翼翼的躲過了幾波巡查的侍衛,穆清歌從一個小巷子裏探出一顆頭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了之後才鬆一口氣道:“行了,我們就在這裏等吧。”
“等?等什麼?”吉祥滿臉疑惑。
“自然是等雅禾。”穆清歌目光如炬,雅禾是她一早就想好的退路。
“姑娘,你該不是傻了吧!”
吉祥立時小聲叫了就來,雅禾同駙馬是一家人不說,他也能看出來這位公主根本就不待見自家姑娘,等雅禾,那豈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