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茶小絨氣的一時衝動,出了裏屋之後就有點後怕。
一直到晚上睡覺前磨磨蹭蹭的進了裏屋,然後貼著邊兒就睡了,全程沒敢說話。
祁路:????
這丫頭膽兒大這麼多了?竟然一晚上都不理他!
……
針刺幾次過後,祁路自覺療效十分明顯。
他的右腿漸漸有了知覺,這也說明,以後越紮針的時候,他的痛感就會越強烈。
大雪停了之後,村裏組織掃雪,集體勞作,集體吃飯,但是夥食一般。
茶小絨在家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想著中午給祁大娘和祁六月送點兒熱水和吃食。
“趙大嬸兒,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要掃雪嗎?”
茶小絨看到趙家嬸子拎著家夥事,正在往家的方向走,有些詫異。
“絨子,這都是大家一塊兒幹活兒,甭管你幹得多少,就分那麼點工分兒,幹啥那麼累,我現在回去給梅子做飯,那天可多謝你了,哪天去嬸子家,嬸子給你做好吃的。”
過度平均,使村民沒有生產積極性,怪不得會這麼窮,田裏的生產明明可以達到更高的數量。
“好的,嬸子,有時間我一定去!”
茶小絨乖巧的點頭答應。
“好好,真是個乖娃。”
趙家嬸子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幾天看誰說話都是笑眯眯的。
一路上,茶小絨看到許多人家,有的在努力鏟雪,而有的懶懶散散,並不認真幹活。
之後,她在前麵看到一個女人,腳步虛浮無力,拖著鐵鍬,身形搖搖晃晃。
茶小絨直覺不好,果然,幾分鍾之後女人搖搖晃晃的昏倒在地,茶小絨立馬趕上前去。
看到暈了人,周圍不少人也趕上前來湊熱鬧。
“哎呦,這不是大嫂子嗎?怎麼躺這兒了,這也沒到家呢,還不快醒醒,這大冷天兒的凍壞了怎麼辦?”
茶小絨好不容易擠到人群中,就聽到吳翠花那帶有嘲諷的聲音。
“麻煩你讓一讓,她這是昏倒了。”
祁大娘說過,像吳翠花這樣的人,你越是認輸服軟,她越是厲害,越是將你欺負的死死的。
“哎喲,大嫂原來這是昏倒了,看來分家之後的日子過得不怎麼樣。”吳翠花看了一眼剛剛與她說話的人,發現是茶小絨,噗呲的一下又笑了出來。
“你又在這兒湊什麼熱鬧?”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但是偏偏沒有一個人上前搭把手幫助的。
茶小絨不理吳翠花,蹲下身子檢查昏倒的人的身體狀況。
脈象虛浮無力,麵色蒼白,應該是過度勞累加上營養不良導致的暫時性休克,不對,還有……
吳翠花見茶小絨無視她,立馬怒火中燒,一下上前拍掉茶小絨的手。
“這是我大嫂,你幹啥呢?摸來摸去的。安的啥心思,祁家媳婦兒,我知道我們家跟你們有過節,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人都昏倒了,你還想著下死手呢。”
“我沒有,我這是在檢查!”
“你還說你沒有,剛才我都看你掐我大嫂脖子了,咋的,你是想掐死他,你這人的心咋這麼狠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