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本來無心理他,拿著放大鏡觀察著地圖,想著怎麼能平均劃分土地,解決這個難題。
但是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質疑他,拂他的麵子,打他的臉。
他啪的一聲就把放大鏡摔在了桌子上。
“你還好意思說!我當村長怎麼了?我當村長這些年,我對得起家裏,對得起村民,我問心無愧。”
看著王勝利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他有些恨鐵不成鋼。,“還讓我跟你去說親家!你說說這都幾回了?前幾回我哪次不是相信了你!你每相中一個姑娘就讓我去說親,第幾個了?第六個了!別人換衣裳都沒你換的快!我不說你你就老實的待著吧。!”
“行了行了,哥,飯好了快去吃飯吧,都餓了一天了還有力氣跟爹吵!”
王二丫看著這父子倆又吵起來,立馬上中間調和。
但是王有才一想到分地的事情,就想到茶小絨,聽到王二丫的聲音,他不禁看了看他這個小女兒。
那件事情是他親眼看見發生的,他也不願意相信,但是他隻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茶水燙到這種事,都是小孩子家家的小事,無傷大雅。但是,如果真的把那件事翻出來的話……
王有才想著要不然在分地的時候多給祁路家分一些,也算是那件事情的補償了,好歹現在人也沒有什麼大礙。
這一個兩個的,都讓他不省心!
王勝利哼了一聲,就坐在一旁吃飯,也不再在理會和王有才。
“一點兒正事兒都沒有,也不說幫我幹活,別人家的兒子哪個像你這麼沒用?”
話雖這怎麼說,但是到了晚上熄燈的時候,王有才還是把吳杏花這個名字跟王勝利他娘提了提。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
“有時間你就去打聽打聽,希望這回這小犢子能把事定下來,我也不用在他身上再操心了。”
……
“咳咳!喂喂喂!”王有才進了村子了的廣播室,隨意的磕了幾下。
說是廣播室,其實也沒有什麼,隻不過連了個電線,裝了幾個大喇叭,至少能讓他們這個偏僻小村裏的人都聽到個信。
“喂喂!現在播報一則信息,播報一則信息!請明天上午十點,上午十點!各家各戶出出一位代表,有事相商,來到村委會開會,有事相商,以上聽到的人相互聯係,相互告知。”
吳翠花正拿著鋤頭往家走,這鋤頭還是她從生產隊那裏要來的,聽到了村長在大喇叭裏通知,駐足了一會兒。
倒是一旁也有同樣聽到消息的人,也停留了一會兒,看到吳翠花,幾個年齡大的嬸子在一起開始嚼起了耳根子。
“你看,那不是吳翠花嗎?”
“她手裏怎麼還拿著一個新的鋤頭?這可不常見,這得拿工分換吧,生產隊那裏也沒有幾把,我家的鋤頭也壞的不像樣子了,前幾天找小王換,小王還不給換呢。”一個大嬸兒瞧著吳翠花手裏的鋤頭,有些豔羨的地說。
“你可算了吧,這哪兒是生產隊給她換的,分明就是她訛來的,跟老賴一樣,非說是別人把她的鋤頭給碰壞的,不賠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