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有德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茶小絨身後的祁路。
“口頭上說的我都不在乎,如果是你錯了,我要你們家所有的糧食,你給得起嗎?”
馬有德有些得意的看著茶小絨,不過是一個外來媳婦,之前還傳過不好的言語,祁家怎麼能輕易相信她,他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拿住了她的喉嚨,看她看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怎麼興風作浪。
“給!”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愣住了。
祁路薄唇輕啟,說話不緊不慢,卻讓每個人都聽清,並且敲在了心裏,讓他們看清了茶小絨在他們家的地位。
“如果是她錯了,我們家給,她是祁家的媳婦,她說的話可以代表祁家,她也可以為祁家做主。”
茶小絨心裏一暖,她沒有想到祁路竟然會這麼痛快的答應。
糧食在每個家庭,都算得上最重要的東西,像吳翠花一樣為了一口糧食大大出手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祁路卻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咬著牙看著馬有德,這人果然是狡詐。
好一出離間計,竟然拿著祁家的命根子在跟她換賭注。
“我男人答應了,怎麼樣?你敢不敢喝?”
祁路聽到茶小絨說出的那一句我男人,刺激的渾身一個激靈。
不知道為什麼,從茶小絨那張小嘴裏說出來這話,讓他頭皮發麻,心裏莫名的滿足。
馬有德這下沒有任何招數了,隻能狠狠地瞪著祁路和茶小絨,這兩個不給他麵子的人,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喝就喝,誰怕誰?我都說過了,我的藥沒有問題。”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地心虛。
祁大爹死之前的樣子,他是見到的。
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呼吸不上來氣,樣子可怕得很,而且極為難受,萬一他喝下去也出現這種症狀怎麼辦?
王有才看到事情發展成這幅樣子,也不好再開口說什麼,隻能照著茶小絨所說的做,把家裏的鍋拿出來,開始煮水。
茶小絨看到水開,拿出麻黃放了進去。
馬有得拿走了祁大立放在他們家所有的中藥,這一回她一定要把藥拿回來,不能再受人拿捏。
水咕嘟咕嘟的開著,馬有德的心就像放在水裏煮一樣,上下飄忽不定。
他看到麻黃放進去之後漂浮起一層白沫,心裏也在犯嘀咕,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茶小絨所說的那樣,那白沫有毒。
祁大誌看到馬有德還是那副樣子,一點兒都不害怕,開始有些懷疑茶小絨的話了。
“弟妹,這藥……”
祁路看出來祁大誌的意思,心裏冷笑,出手把他攔了下來,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茶小絨不慌不忙,看到鍋中的藥開了之後,接過王有才手上的碗,乘出一碗放在馬有德麵前。
她麵色平靜如水,好像已經看到了結果一般:“馬大夫,請吧。”
馬有德頭上開始冒冷汗,機械一般拿起碗,腿肚子也開始打顫。
“馬大夫,腿抖什麼?這天氣也不冷,這藥還是熱乎的,快趁熱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