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臉色不善,一臉不情願。
“手伸出來!”
已經一周了,今天是她最後一次天,她前幾天以為這女人是他們家的兒媳婦,後來一不小心偷聽到談話,隻不過是個養女,關鍵是長的太漂亮,嬌嬌嫩嫩的,一看就是白蓮花。
祁路坐在茶小絨對麵的沙發上看報紙,但是餘光一直神遊。
女人對好看的女人,尤其是類型相似的,都有一股莫名的敵意。
“你可不可以輕一點。”茶小絨看到有點粗的針管,心裏打怵,她前世從小就看中醫,學中醫,用中醫,從來沒有去打過吊針,真為她特別怕疼!
僅有的幾次還是必須要打的育苗!每打一次她都要哭一次。
小護士鼻子中似有若無的冷哼一聲,心裏更加不耐煩,白蓮花,裝什麼裝!
她拿起膠皮管係在茶小絨的手腕,捏著她的手,用力的在她的手背上拍打。
手要被打紅了的茶小絨……
“那個,你是不是近視?上麵有印子,你要是實在找不到血管就按著那個紮。”
“我知道!”用你說。
小護士一隻手拿起針頭,開始調整輪環,讓一些滴液流出來,對準茶小絨的手背紮了進去。
“呀!不好意思,紮偏了。”小護士笑的有些幸災落禍,“你太瘦了,這血管不好找。”
茶小絨把頭別過一邊,信你個鬼!
她疼的咬住了下嘴唇,她屬於神經敏感型,前世的體質怎麼穿了書了還這樣,對於別人來說一點點的疼痛,會在她身上放大十倍不止。
祁路看著茶小絨一臉蒼白,臉色沉了下去。
“啊!真不容易,終於紮進去了,不好意思啊,今天會有點疼。”
茶小絨:!
那裏是有點疼?她看到她的右手都已經青腫了!
“沒……沒事,姑娘,你應該有個外號叫李十針吧……”
小護士本來收拾東西,頭一轉,眉梢竟然帶了點喜色。“你怎麼知道?不是外號,我就叫李時珍”
茶小絨……
“天太黑了,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去?畢竟前幾天我都是下午來的。”
小護士走到祁路麵前,臉色紅紅,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頭低著,眼睛時不時地瞄他一眼。
茶小絨癱在沙發上,看著祁路和小護士讓她的胸口莫名的煩悶,索性不看,她現在已經是個廢絨了……
“我怕黑。”
祁路眼睛一直看著茶小絨,聽到小護士和他說話,報紙都沒放下來。
“什……什麼……?”
小護士不可置信的看著祁路,她剛剛聽到了什麼??怕黑?
祁路有些不耐煩,“天太黑了,我害怕,你以後都不用來了。”就這種水平還當醫療工作者,都把人的手給紮腫了。
小護士看到祁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拿起醫療箱就往出走,看著背影就知道很生氣。
茶小絨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一路走好。
祁路的嘴角動了動,但是又咽了回去,茶小絨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以前他們兩個之前有大旺和二旺,孩子天天吵吵鬧鬧的,雖說有些時候感覺躁舌,但是這一安靜下來,她和祁路還真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