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疾病不可怕的地方就是可以讓人找到病源,從頭製止它。
“具體時間不清楚,最快的話有可能下午,忙的話,有可能明天,我建議你對這條線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祁路指著地圖上的地區和茶小絨分析著,是他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想法,為什麼她會懂得這麼多。
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孩兒,即便是上了大學,思想在開闊,也不能像男人一樣行軍打仗,出謀劃策。
“那好,我現在就和人一起找出症狀的原因。”
祁路點了點頭,目送著茶小絨走出帳篷,把眼裏的情緒壓了下去,這件事並不是重要的,日後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好好去思考。
“把這塊係上。”茶小絨匆匆走到阮元的身旁,給了她一塊布,這時候中醫班的所有學生也聚集了,每個人都係上了一塊,捂住了鼻尖,這樣是對自己最簡單的一種保護。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昨天就是喝了溝子裏的水,喝了之後第二天就發熱,頭昏,想吐,還忍不住的想大便。”
茶小絨迅速過濾沒有用的信息,鎖定了一個詞兒,溝子!
“你是說你們都喝了溝子裏的水?”
她和阮元對視了一眼,心裏了然已經有了答案。
“對啊,昨天有一個大夫,我們實在渴的不行了,問她到底能不能喝,她告訴我們能喝,我們一家都喝了,其餘的人過來問我也是這麼說的,那個人就在那兒呢,就是她昨天穿著白大褂。”
一幹人等順著大媽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到舒曉筱坐在石頭上,在那裏發呆,感受到如鋒在背的目光之後,抬起頭又狠狠瞪了茶小絨一眼。
茶小絨現在隻想飆髒話,但是又想不出什麼話能說,朝著舒曉筱的方向,心裏罵了一句,小刺嘍。
付東捏著鼻子,並不想湊這個熱鬧,來這兒也不過是走了一遭,等著到時候評正高的時候能算上一筆,傳染病這種大事,要是染上了,不死也沒有半條命,他和何必泡上這一身生腥臭。
“現在怎麼辦?”阮元撓著頭,臨床班的學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這回是真的出現傳染病了,全指著他們預防專業,可是他媽.的預防的專業也沒有藥啊!
言奚也跟著一起故作沉思狀,一不小心綁在頭上的方巾就要掉了,姚恩祥下意識的幫她抓住記好,還給了她一個白眼兒。
似乎眼神中都數落著她的吊兒郎當和大大咧咧。
“《金匱要略》上就有“黃土散”的方子,即灶心上燒過的土,藥名伏龍肝,有溫補脾胃、止吐止泄的功效;而天寧寺的和尚治上吐下瀉是靠發黴的陳芥菜鹵好的,灶心土研末後用陳芥菜鹵送服定能起效。”茶小絨一手握拳,排在另一手的手心上,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想起了這段兒,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