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分配完之後,會議解散,祁路決定在晚上的時候伏擊,在天明明蒙蒙亮的時候進行突擊,給人販子們一個措手不及。
“有把握嗎?”顧楓捏著自己泛白的手指,這個臭丫頭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不聽話了。
“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祁路淡淡的回答,繞開顧楓,把門打開,進行最後準備。
呂林軍校裏勢力關係錯綜複雜,而這裏也有著蔣老爺子的眼線。
……
自從阮元來了之後,茶小絨沒敢與她有任何交談,但是阮元的小動作她都盡收眼底,並且理解她的意思。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茶小絨被肥胖油膩男帶了出去,她也看到了一旁的阮元,但是之後她們倆都被帶上了眼罩,還堵住了耳朵。
一下子失去視覺和聽覺,會讓人們變得恐懼和不安,她身上的感官立馬變得敏銳。
耳塞塞的很嚴實,她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她感覺到幾個男人把她推進了一隻間屋子,讓她跪了下來。
她聽到有人說話,但是具體聽不到說的內容是什麼,隻能聽見細小聲音。
那之後她感覺有人捏起了他的下巴,把她的臉抬高,在左右瞧著她的臉。
阮元為了能讓自己更加真實,的確把自己餓了兩天,之後又進行偽裝,倒在了人販子必經的地方,成功的被撿了回去。
由於茶小絨的積極配合,也沒有被人販子識別出,她迅速對這裏進行著記憶,還有地形分析。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人販子竟然想把她和茶小絨送人。
她並沒有吃多少東西,所以身上還有些脫力,隻要再堅持一下,晚上呂林軍校的人就會進行突擊。
直到她被關進這陌生的房間,跪在了地上,她能感覺到茶小絨也在身邊。
她感覺有人抬起了她的下巴,在看著她的臉,但是那人卻突然一頓,愣了好久,接著他又感覺那人的臉在向她靠近,因為已經有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
有些粗略的手指,從她的額頭一直滑向她的五官,到鼻子到嘴巴,慢慢的摩挲著,這讓她有些奇怪,因為這種感覺好像是在撫摸一件愛不釋手的玩物。
這和她預想的有些不一樣,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而她臉上這雙手依舊沒有離開她,她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見任何東西,臉上已經快被摸著發木了。
難道她被人認出來了?阮元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兒,本來有些鎮定的她,被這雙手摸得越來越緊張。
男人帶著烏黑的麵具,遮住了整張臉,但是挺拔的身姿,顯示出的氣度不凡,他整個過程一言不發,半跪在那裏,捧著阮元的臉,像虔誠的信徒,一直在撫摸,眼神片刻未離開她。
在屋外麵,油膩肥胖男和幾個兄弟站在一起,看到屋子這麼半天還沒有動靜,開始有些疑惑,一起嘀咕起來。
“哥,這怎麼回事兒?這男人可是有半年多沒現身了。今天突然到了這兒,我還以為不過是手下來的,沒想到本尊現身了,這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關鍵是這裏麵也沒有動靜啊。”老.二站了半天,腿都已經發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揪了一根雜草,叼在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