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兮晚瞧著采夏,抿著唇皺著眉,也未吭聲。
采夏瞧出了端倪,已是明了,若是慕兮晚幫自己求情的話,諸葛瑾應是會放了自己的。
她想著,便是跪行到了慕兮晚麵前,伸手抓著慕兮晚的裙擺:“晚貴人,晚貴人求求您救救奴婢,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采夏臉上眼淚鼻涕一把,額頭上是剛才狠狠磕在地上的紅腫,十分的狼狽慌張。
慕兮晚放在諸葛瑾肩上的手微微緊了緊:“采夏,你且說清楚,為何會拿了龍涎香燃在這裏。”
慕兮晚的話問到要點上,若是說采夏自己拿了這龍涎香燃在落英殿,便是讓人想不到采夏的緣由。
所以,這背後一定是有一個指使的人,為了達到一定的目的。
可是這指示的人是誰,又是為了何樣的目的?
慕兮晚隻是認真的看著采夏,等著采夏的回答。
采夏抿著唇,手在哆嗦著,微微抬頭往諸葛瑾看了一眼,在看到他那冰冷的目光時,嚇得趕緊又收回了目光。
她使勁的往地上磕著頭:“晚貴人恕罪,晚貴人恕罪!奴婢隻是一時糊塗,未認出這熏香是何熏香……”
“那你這龍涎香又是從何而來的?”慕兮晚直接打斷了采夏的話。
慕兮晚猜,采夏應是不願說實話的。
如此的話,她想看看采夏是能到到何種的地步才開始閉口不言。
這事情同諸葛瑾有關聯,采夏是萬萬不敢說出諸葛瑾的。
采夏眼眸微轉,似是想了一會兒才瞧著慕兮晚,目光閃爍:“晚貴人,奴婢說了之後,能否放奴婢一條活路?”
慕兮晚聽到采夏的話,往諸葛瑾看去,似是在懇求著諸葛瑾,可又礙於事關重大,不敢同諸葛瑾求情。
諸葛瑾沉吟了片刻:“好。你如實說來,朕定會饒了你的。”
慕兮晚微微垂眸,手指在諸葛瑾的肩頭上不輕不重的捏著,力度十分的合適。
原來,諸葛瑾還留了後手麼?
采夏會供出誰來?
慕兮晚的主家是當朝一品大員慕司徒,與他對立的是上官倩的鏢旗大將軍?
兩家算不得十分和睦,可期間也未有何矛盾生出,表麵上是風平浪靜的平和。
若是嫁禍的話,采夏是不是會供出上官倩?借此便可以更加的挑撥自己跟上官倩的關係,同時也可以讓慕家同鏢旗將軍立下隔閡。
無論是慕兮晚的爹爹兄長,還是上官倩家的父兄,皆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或妹妹受到對方的欺負。
在宮中他們幫不上忙,但可在朝堂上給對方施加壓力,給諸葛瑾施加壓力,好讓自己的女兒或是妹妹在宮中得到諸葛瑾的優待厚愛。
“是、是倩貴嬪。”采夏閉上了眼睛,不再看諸葛瑾也不再看慕兮晚,似乎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慕兮晚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隨後便是疑惑的望著她:“倩貴嬪給你的龍涎香?”
“是。”采夏的身體顫抖的越發的厲害了。
即使是麵上將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心中還是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