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天大酒店。
豪華的總統套房,意大利水晶大吊燈,璀璨的光輝打在紀欣然的臉上,卻遮掩不住她滿臉的憤怒。
“韓喬,你什麼意思?”
質疑的語氣,紀欣然美目怒瞠,惡狠狠的瞪著麵前的男人。
總統套房的床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嘴角噙著笑,那笑,充滿蔑視與嘲諷。
“紀欣然,你不是很缺錢嗎?”男人從床上起身,他悠閑的闊步向前,站在紀欣然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從西裝衣袋中掏出一張金卡揚在她臉上,“這張卡裏有一百萬,隻要你今天陪我睡一晚,這錢就是你的!”
紀欣然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浮動,這種侮辱性的話自從紀家落魄後,她就沒少聽過。
紀家落魄,她能容忍別人戳脊梁骨,但韓喬不行,因為他沒資格……
思及此,紀欣然臉色一變,她揚起一抹笑,在韓喬的注視下,伸手接過金卡,夾在指間。
“在我家低三下四,裝哈巴狗十多年,就賺了這點錢?”
紀欣然用玩味的口吻說,她用纖細的手指扣住金卡兩端,用力下壓,猛然彈在韓喬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
很清脆的聲音,韓喬的左臉赫然顯出一道紅痕。
“韓喬,你他媽真讓人惡心!”
“紀欣然,你――”
韓喬勃然大怒,被紀欣然蔑視讓他自尊心受挫。
紀欣然收回外露的情緒,滿臉寒霜,她劈手推開韓喬,不顧他的怒氣,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出了酒店,A市十二月的天冷得出奇,寒風刮在臉上,刺骨的疼。
紀欣然攏緊身上的外套,嘴裏哈著熱氣暖手,她如一朵寒梅般迎風站在街口攔出租車。
今天會來凱天酒店,完全是因為走投無路,就像韓喬說的那樣,她現在很缺錢。
紀家資金周轉不靈,如果再沒有人注資,紀家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
百年的家業,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紀家倒下,隻是紀家如今落魄,以前商場上的合作夥伴早就戈壁倒伐,沒有一個人願意出資!
紀欣然越想越煩悶,她擰緊柳眉,姣好的瓜子小臉上難掩疲憊。
正在她苦惱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汽笛聲,緊接著一輛黑色的奢華跑車猛地朝她駛過來。
紀欣然嚇得周身一顫,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
吱--
車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響徹雲霄,車頭僅離她的身體一寸遠。
隻要再近一點,她必定會一命嗚呼!
思及此,紀欣然就害怕的額頭涔涔流冷汗,她紅著眼抬腿走到車門邊,半俯下身子,伸手大力拍打車門,“喂,出來,你這人怎麼開車的?”
車窗被拍的砰砰作響,車裏的顧漠謙紋絲不動,菲薄的嘴唇邪佞上挑,他身著銀灰色西裝,五官猶如上帝雕刻般俊美,挺直的鼻梁上戴著一副啞光墨鏡。
良久,男人才動身,骨節分明的手摘下墨鏡,他的動作優雅至極,不緩不慢的搖下車窗。
“你開不開--”
後麵的話隨著搖下的車窗卡在紀欣然的喉頭處,她的目光定格在顧漠謙的臉上,猶如天使般俊美的男人,紀欣然一時有些晃神。
很好看的男人,卻沒有一點妖豔的感覺。
“紀欣然?”
低沉沙啞如大提琴般男性的聲音,讓紀欣然猛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