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可以要那麼多的後妃,惟獨對臣妾就這樣,難道,隻有臣妾是您的解毒藥時,您才會勉為其難地要臣妾嗎?”她的眸底有霧氣嚼上。
“和這無關,是朕不行。”他說出這句話,若是有第三人聽到,他不管是誰,一定會把那人殺了。
讓一個男子承認自己不行,尤其還是他,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想象。
隻是,今晚,他絕對不會要她。
她嬌小的身上,滿是傷痕,這樣的她,他若再要,真和禽獸差不多。
但,很快,他就發現,他真的在她的媚惑下,變成了禽獸。
她如瀑的青絲傾瀉,迤邐於他胸懷腰間,她的手輕巧地從他手心脫出,纖手觸著他的擎挺,第一次觸及他的彼處,灼熱的溫度燙得她幾乎怯懦,可,她不要怯懦。
她希望,在今晚,能真正成為他的女子。
不帶任何其他的,真正讓他擁有。
因為,這場戰役繼續打下去,他必定是身心疲憊著,她是不會再以房中之事,去讓他分心的。
就今晚,容她恬不知恥一次吧。
“夕夕!”
他的手握住她的,這一握,卻生生握疼了她的傷口處,她咬著牙,沒哼一聲,隻倔強地看著他:
“皇上,您,要騙臣妾幾次呢?您不想弄疼臣妾,可您現在,反是把臣妾弄疼了!”
他凝著這樣的她,胸中再次輕輕喟歎,喟歎間,她執拗地,又將櫻唇覆於他的唇上。
他所有拒絕的力氣,終隻化為鬆開她的小手,輕柔地擁住她,共臥於那錦褥軟榻上,掌風輕揮,滿室的紗幔悉數落下。
所有的紗幔紛紛揚揚間,圍繞出屬於他和她的一小隅天地,這隅天地中,帶著曖昧,有著暖融的春色。
她喃喃低語:
“聿……愛……你……”
她說得哪怕斷斷續續,他卻聽得清楚,也聽清,她因著羞澀,刻意隱去那個‘我’字。
旋龍洞,屬於她的第一次,他縱沒有印象,可他知道,天香花塚的蠱心之媚,必是讓他不會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而那,畢竟是她第一次的珍貴,卻惟剩疼痛的記憶。
一念起時,現在,他甚至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始,哪怕,對於臨幸之事,他並不陌生。
但,他突然不知道,該怎樣,讓她放鬆,他怕,再次弄痛她。
他覺到她的異樣,象之前一樣,從枕下,取出李公公特意備下的絲絹輕柔地替她擦拭,隻這一拭,她又顫栗了一下,忙回了身避開他去。
而他的語音卻低低地在她的耳邊響起:
“夕夕,對不起,我——”
“不是,是臣妾的錯。”她胡亂地說出一句話,昨晚一幕幕浮現在她的眼前,直讓她羞澀難耐起來。
他收了手,將絲絹放於一旁,一晚下來,旁邊,竟是累了好幾塊的絲絹,估計小李子若進來伺候,又少不得大驚小怪。
但,她的身份,以小卓子存在於杭京,實是最穩妥的。
這麼想時,房外已傳來小李子定時地請起聲:
“皇上,卯時一刻了,您是否要起了?”
他沒有應聲,聽得她的聲音悠悠傳來:
“皇上,時辰不早了,臣妾累您一晚未曾好好歇息。”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猶如蚊吟之聲。
“是朕不節製了,你,還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