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慌失措的把冰櫃推回去,忙亂的拿出手機想給於遜撥過去,翻出手機才發現,這裏沒有信號!隨著電流的絲絲聲,白熾燈也停止了閃爍,仿佛剛才所有的詭異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停放處恢複了本來的寧靜,我平複了一下驚慌的心。
看看手機仍舊沒有信號,又看看存放老人的冰櫃,我開始反複思考這幾天的怪異事件。
腦子裏又一陣抽痛,老人出現的幾次都和他的斷手有關,最後的提示是縫手,於遜送檢的斷指不翼而飛,最後出現在老人的嘴裏,這一切就好像有什麼關聯一樣,而這之中關鍵的東西就是手指!
每一次老人給的提示,都是手指,是不是這手指有什麼問題?或者是案件的關鍵?既然老人屢次找到我,應該也是有求於我,那他可能不會害我。是死是活,不拚怎麼知道!
我屏住呼吸,又拉開存放老人的冰櫃。冰櫃裏,老人麵目依舊不安詳,在縫合線的襯托下更加恐怖,半張的嘴裏兩根手指若以若現。我沒有手套,隻能忍住內心的不安,將手塞進老人的嘴,將手指拿出來。
就在我的手指觸碰到老人嘴裏的手指時,不安分的燈又開始閃爍,我知道,這是恐怖的前兆。
我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要害怕。
我手裏攥著兩個半截的手指,退到牆邊,以便觀察。
燈閃了兩下,環境開始扭曲。老人所在的冰櫃緩緩向外打開,燈又再閃,老人直挺挺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看著我,我緊閉著嘴,也盯著他。
老人伸出殘破的左手,我會意,把手裏的兩根斷指放在他的掌心。
老人從那兩根斷指中拔出了兩根一模一樣的骨針,慘白的顏色,泛著寒光。
我看的驚恐,馬上想起了我曾被他在指甲裏麵紮過同樣的骨針,開始慌了,難不成,還要再來一次?
果然,我又不能動了,接著刺骨的疼痛從我的手指傳入。十指連心,我眼睜睜的看著老人麵露猙獰的把骨針紮進我的食指和大拇指,這兩針疼得我冷汗直流。
老人又指了指旁邊的桌子,我看到一卷竹簡安靜的擺在那裏,驚訝的發現,竹簡竟然自己打開,裏邊燙金的字體像流水一樣浮在竹簡之上。所記之字完全沒有順序可言,根本都不通順。
老人見我注意力被書所吸引,麵露滿意之色。右手在書上一拂,很多字跡如退潮一般,
閃到兩邊,竹簡上留下幾個字——拜我為師!
我腦袋一下子就蒙了,拜師?這畫麵轉換的太清奇,我一時接受不了。
“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我問道。
“歃血為誓,骨針為盟。”
書上的字組成一句話,看得我膽戰心驚。
“我從來沒和你歃過血,大爺,冤有頭債有主,你為什麼要纏著我啊。”
書上鎏金的字體又一重組,“中指之傷,歃血之據。天不負我,我詭手一脈必將後繼有人”
我腦中回憶起那天給老人縫遺體時的事,我的確不小心劃破了手指。
“大爺,這是一個誤會,我不小心才把手弄破的。”和鬼講道理,我也是佩服我自己,“大爺,我真的拜不了你,我弟弟死了,我現在隻想盡快處理我弟弟的事情。”
“你胞弟的事,老夫略知,”書上字又換到,“今夜入夢,為你指引一二。”
我一聽他竟也知道我弟弟的事,馬上來了精神,“大爺,你真能幫我查出我弟弟的死亡真相嗎?”
“我詭手一脈,對你行走陰陽大有裨益,無知小兒,拜師不拜,回家考慮去罷。”書中字跡漸漸隱沒,一卷空白竹簡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我心知我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夢,這一切都實實在在的發生過。那我弟弟得死,是不是也遇到了這種科學解釋不了的情況?
老人在書上對我說,今晚入夢,為我指引。那我就回家去等老人的信息。其實隻要他能幫我把弟弟的事弄明白,別說拜師傅,就算拜幹爹,我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