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自己的女人頭上。
“但我冷鴻瀚是無辜的,我不過是被這個女罪犯騙了。”冷鴻瀚看向鄭秋水,痛心疾首道,“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鄭秋水抬眼看了看他,蠕動了下嘴唇,沒有說話。
“你我多年情分,你卻要這樣害我。”冷鴻瀚捂住胸口,“我真是傷透了心。”
法官冷眼看著他戲精上身,麵無表情的問:“被告冷鴻瀚,你如何解釋公訴人所提出的三點?”
冷鴻瀚正了正神色,一臉坦然道:
“正如公訴人所說,我和鄭秋水是情人關係,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所以我確實去看過她們母女許多次。”
“但這些難道不是情理之中嗎?又能說明什麼?”
法官頓了頓,繼續問:“那你如何解釋,公訴人所提出的你和鄭秋水關係親密,卻要私下來往,而不為外人所知呢?”
“我和鄭秋水是情人關係,不是夫妻關係。”
冷鴻瀚頓了頓,一臉理所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擺在台麵上讓人知道的,我也是要臉麵的人,相信法官閣下可以理解吧?”
法庭眾人:“……”
不知道是誰花邊緋聞三天兩頭上娛樂版報紙,包養過的情婦、曖昧過的小明星加起來可以繞帝都一圈。
公訴人正想提出反駁,卻又聽冷鴻瀚忽然憂傷的歎了口氣:
“我自己也就算了,不過那個孩子多年來都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女,我不想把她卷到帝都風雨裏來。”
“即使如今她的母親犯了重罪,但孩子是無辜的。”
他這麼說,倒是不知道怎麼去反駁他了。
誰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身上泛起點父愛的光輝,確實是想保護女兒不受輿論困擾呢?
雖然,孟初語並不信。
“開公司的錢確實是從我這裏轉過去的。”
冷鴻瀚繼續道:“但那並不是我‘給’的,而是借的,她在我身邊工作好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加上……”
他露出個曖昧的笑容,攤手道:“所以,她問我借錢我自然要答應,我冷鴻瀚向來很大方。”
在他說話之時,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紙,麵朝法官說:“法官閣下,這是第一被告當年寫給我的當事人的借條,請過目。”
法官接過轉交的紙條看了看,微微點頭。
“第一被告,這張借條確實出自你手嗎?”
“是。”
鄭秋水蒼白著臉,點頭。
看著鄭秋水的臉色,孟初語忽然打了個寒戰。
這張借條是真的,也就是說從十幾年前起,他們就已經做好了今天的準備。
難怪,冷鴻瀚一直那麼從容,而鄭秋水驚惶的神色看來,顯然也已經提前知道了自己替罪羊的命運。
雖然知道鄭秋水本人也絕不無辜,可至少這一刻,孟初語覺得她有點可憐。
不知道鄭秋水那裏有沒有其它關鍵性證據,隻要拿出來證明了幕後主使的冷鴻瀚,她的量刑或許也會輕一些。
“這筆錢,後來還了嗎?”法官問。
“沒有。”冷鴻瀚搖了搖頭,“後來我才知道她那時候懷孕了,後來為我生了個可愛的女兒,我自然不會再要她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