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殤沒有回答她,而是將她扶起來拉到刑架下,再次將她的手銬起來。
“最多兩天,會有人來救你。”他麵無表情,聲音很低,“而在那之前,你自己要爭取活下去。”
孟初語一愣,趕緊問:“爭取活下去,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怎麼知道會有人來救我?”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莫殤卻沒有正麵回答,說完,再次轉身準備出去。
“等等!”孟初語叫住他,懷疑的眼神望著他的背影,“你為什麼會突然好心告訴我這些?”
根據經驗,眼前人並不是以暴力、殺戮為樂的那一類。可同時,他也不是會心軟的人。
常年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依然能夠無動於衷,這種人往往更可怕。
她可不信,這個人會看她淒慘就心生同情。
自然更不會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自己這幅尊容有多傾國傾城,足以讓這活在地獄的男人心動。
莫殤的腳步頓了一下。
“你死了,有人會傷心。”
看著再次關上的門,孟初語心裏還有些恍然。
她死了,有人會傷心?這是肯定的,可他嘴裏的“有人”是誰?
不管怎麼樣,莫殤的話給了她極大的信心,那個“最多兩天”的期限把她從絕望中拯救了出來。
盡管,這兩天可能會更加難熬。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不止一個人。
腳步聲在門外停下。
“人就關在裏麵?”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
“是。”這是司馬燚的聲音,顯得很恭敬,“您要親自審問嗎?”
“你進去吧,我就不露麵了。”那道聲音說,“記住,時務必撬開她的嘴!”
司馬燚有些遲疑:“她骨頭挺硬的,萬一……”
“沒有萬一!”那道聲音變得凶狠起來,“時間已經不多了,亂說話的活人,還不如一個死人!”
“是,父親!”
“好,不用送了。”
父親?
這個稱呼叫孟初語心頭一驚,腦海中轉了一圈,“司馬”這個姓氏很特別,可華國領導層中好像並沒有這個姓的人。
沒時間給她多想,司馬燚要進來了。
孟初語連忙閉上眼睛,做出一副立馬就要斷氣的模樣。
鐵門再次被推開,司馬燚走了進來,從腳步聲判斷,這回他身後好像還跟了幾個人。
進來後,司馬燚一看孟初語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就快不行了?真叫人失望。”
孟初語這才晃晃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沒死就好。”司馬燚退後幾步,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她,“決定配合了嗎?配合就點頭。”
“咳、咳咳。”
孟初語沒忍住咳了兩聲,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行,不配合就接著繼續下個項目。”
司馬燚也不囉嗦,直接走到旁邊放著各種刑具的架子邊,和莫殤如出一轍的蒼白手指從各類刑具上劃過。
最終,落到一個鐵盤上,鐵盤裏裝著厚厚的一疊黃色紙張。
“去,打盆水來。”司馬燚朝身後人吩咐道。
“是。”立馬有人領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