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愛,為了仇恨,她已經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可是她別無選擇。
這些天裏偶爾她也會有瞬間後悔,會想起曾經和孟初語相處時開心的時光,偶爾也會想起……
她們曾經是朋友。
不過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她沒有退路。
薛微微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多想,幹脆躺在床上梳理著思路,打磨著將要在法庭上陳述的證詞。
既然已經墮落地獄,那就沒必要再保留良知了。
“篤、篤、篤。”
正這樣想著,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敲門聲不疾不徐,十分平穩,卻帶著一種叩問人心的力量,除了孔令顏沒有誰知道她住在這裏,會是誰來找她?
薛微微沒來由有些緊張。
“是誰?”
她提高聲音問了一遍,卻沒有得到回答。
敲門聲還在繼續,薛微微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翻身坐起,走到門邊緩緩開了門。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麵前,待看清眼前人之後,薛微微驀地睜大眼睛:“席……怎麼是你?”
男人麵容清俊,眉眼如舊。
他淡淡的看了薛微微一眼,通身氣息凜如春寒,但還勉強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他緩緩開口,聲音如山石上的流泉:“好久不見,薛軍醫。”
十分鍾後。
房間的門再次合上,男人已經離去,而薛微微跪倒在床邊,捂著胸口,頭埋得很低很低,身形微微顫抖。
“嗚。”
過了許久,才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小獸般的哽咽。
一串淚珠,打落在地板上。
從酒店出來,桓子夜一直皺緊的眉頭終於有些微放鬆。
剛上車,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接通後,蔣燃激動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抓到了,終於抓到夜梟了!”
這確實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早在之前,夜梟的真麵目總算曝光之後,全國相關範圍內的軍區都調派了一定人手對他實施抓捕。
但這人實在太過狡猾,每次快要抓到人時,不是晚到了一步,就是發現是他放的煙霧彈。
真正的夜梟,已經偷渡出國了。
出國之後,再想要實行抓捕就困難重重了,畢竟要帶著不弱的武裝力量到別人的國土上,很難得到許可,去了也容易束手束腳。
這件事就這麼陷入了僵局。
直到前不久,蟄伏了一段時間的夜梟,到底沒能耐住寂寞再次露麵。
由於“生意”越來越難做,他這回還跟當地的一個黑幫社會發生了大規模火拚,致使該國許多無辜群眾受難。
這事情鬧大了,該國出動了多次武裝力量打算對夜梟一夥人進行剿殺,均以失敗告終。
最終,該國政府隻能無奈求助於華國——實在是遭不住了,來來來,快把你家的惡犬抓回去!
經過之前的火拚和該國政府的多次圍剿,夜梟團夥也元氣大傷,死的死散的散,據說夜梟本人也受了重傷。
前幾天,蔣燃便向軍部提出了申請,親自趕往國外抓捕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