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拉著沈若赫走進了另一間貴賓室,硬是將她們倆姐妹分開,各關了起來,同時怕她們外出,而將貴賓室的房門鎖了起來。
廖碧兒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就這樣被高澤關在了貴賓室,她試著拉動門把,卻被人由外鎖住,喊了半天也沒有人應答,廖碧兒氣不過地拍了幾下房門,無奈的退回到房內唯一的小型沙發上,憋了一肚子的氣。
這是怎麼了?高澤為什麼要借安檢為借口,將她帶到這來?姐姐又去哪了?廖碧兒極其擔心。
高澤說艾勒會來見她,這是真的嗎?她不太相信。艾勒此刻就算還沒回諾特國,他也不會來找她,他已經忘了她,接納了別的女人,他的心裏不再有她的位置,他又怎麼會來呢?她之所以選擇今天回美國,也是因為艾勒回諾特國的最後期限是明天,若他真的恢複記憶,他早該來找她了......她的確幻想過艾勒能夠想起她,但,這僅僅隻是她的奢望,她從沒想過奢望能成真,因為老天總是將她遺忘在角落。
隔音效果良好的貴賓室,越來越安靜,隻聽得見廖碧兒一人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空間內,廖碧兒突然感覺有點冷,她輕輕抱著雙肩,腦海中卻是想著與艾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那個從來沒對她說過我愛你的男人,總是霸道的不可一世。看見她與凱希走得太近,他會陰沉著臉,醋味肆溢的警告她;當他誤會了她與亞撒的關係,他會放下尊嚴隻求得到她的原諒;得知她因為誤會無意間回到了現代,他可以拋下整個諾特國,隻為來到現代找尋她的身影。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她,哪怕他們之間的誤會再大,他也會默默的關心她......
但是,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這樣疼惜她......
一個人時,她總愛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會抑製不住鼻頭酸澀,最後紅了眼眶......就好比此刻,當她無助,孤寂,害怕時,她的腦中始終想著的是艾勒,因為他是她撐下去的唯一信念,隻要他過得好,未來她的日子會怎樣,她都無所謂。
就在廖碧兒無聲地拭去淚痕時,門外突然有了一些動靜。
隻聽見一陣陣強勁有力的腳步聲急促而來,愈來愈近,當腳步聲停在門前時,忽然間四周又安靜了下來。
隻是沒過幾秒,門把似乎有被人扭動的聲音,廖碧兒緊張得直瞅著房門,甚是害怕。
沒過三秒,房門被人輕輕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光潔黑亮的昂貴皮鞋,再往上一些便是筆直的西裝褲管,廖碧兒緩緩抬起頭。
下一秒,在她沒搞清楚狀況之時,突然被抱進了一個寬闊有力的溫暖胸膛裏,艾勒的雙臂環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碧兒,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終於找了她了,她又回到他的懷抱,艾勒的聲音不禁有些哽咽。
這聲音......來自艾勒!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能再聽見他溫柔的磁性嗓音,懷抱在他強而有力的男性胸膛,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淡淡氣息,“......”廖碧兒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碧兒......”柔聲再一次呼喚,艾勒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裏,不留一點縫隙。天啊!擁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艾勒,是你嗎?”廖碧兒怯怯地伸手回抱住他。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寶貝,我好想你......”艾勒鼻間一陣酸澀,語調中充滿心疼與憐惜,同時伴有強烈的自責。
很清晰地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廖碧兒仍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弱弱道,“我是在做夢嗎?”朝夕暮想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麵前,聽著他久違的心疼與情意言辭,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遙不可及的畫麵,她害怕,這又會是她每夜夢境中的一幕。
艾勒趕忙拉住她冰冷的小手,撫上自己俊逸的臉龐,輕聲道,“你並沒有做夢,真的是我,你摸摸看。”
廖碧兒的白嫩的細手,沿著艾勒完美的五官,輕輕撫上他臉部的每一處。真實的觸感,緊實的ji膚,深邃的眸子,微蹙的俊眉,處處都在彰顯主人的魅力,這的確隻屬於艾勒,沒有人能夠與之匹敵。
倏地,艾勒雙眸含情地擒住她的下顎,欲封住她的櫻唇,給予她最真實的感覺。
廖碧兒忽然推開艾勒,別開頭,強忍住吼間溢出的哽咽,低聲道,“你還來做什麼?”雖然他表現得就像以前的艾勒,但是,無論他與秦晴之間發生了什麼,而讓他想起她,她也不會是那種‘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
“碧兒,你的艾勒回來了!”艾勒能夠理解廖碧兒此刻感到的不真實,因為傷過的人,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撫平傷口的。
“......”廖碧兒濕潤的眸子,怔怔地望著艾勒,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