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的心瞬間忐忑不安起來,連忙衝了上去,隻聽得一聲道:“有巢,你老子受傷了,快去把酋長給叫過來,帶上些草藥——”
聽見男子這一聲的高聲吆喝,有巢渾身抖動了,雞皮疙瘩都長了出來,呼吸也變得短促起來,一滴滴冷汗滑落在臉頰上。有巢已經不知所措了,腦袋裏盡是慌亂,隻是站著發起了呆。
“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叫酋長來,想你老子死啊?”那個男子有再次高聲吆喝,其實他的心裏有何嚐不是心急如焚,整個人也慌亂了。
有巢這才反應過來,心情立刻繃緊了,馬上就撒開腳,一個箭步便是消失得不見蹤影。
男子們把有巢的養父母杠著走進洞穴裏,一群孩童,婦孺都紛紛跑了過來看熱鬧了,把洞穴堵個水泄不通。
有巢立刻跑到酋長的洞穴裏,隻見得酋長正在躺在堆放一些草藥,有巢慌慌張張地道:“酋長,我爹受了重受,現在剛被杠了回來,你快去救他……”
酋長一頓吃驚,但又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畢竟對於此類事件,年齡過已花甲的老人還是頗有經驗的,已經是司空見慣。
匆忙地拿來些草藥,道:“有巢,立刻那好本酋長的手杖!”
有巢猶豫了,他看著那個臉上刻著一根根皺紋的酋長,一臉的不解。素來,憲渾部落都有一個規矩,酋長的手杖不離身邊,也不允許別人觸碰,用來彰顯酋長的威嚴。若有人有意或無意都得剁去一手,以維護酋長的威嚴,及至高無上都地位。
現在有巢本來已經是一個外部落的孩子了,若果還讓他拿,本已經是不合常理了,在加上外部落棄子這一個原因,到底會有什麼事情要在他身上發生,有巢自身也難以預料。
酋長看見有巢的這般模樣,抿嘴一笑,道:“拿好我的手杖,本酋長無須死,隻叫你拿好!”
有巢猶豫著,但終究是拿起那一根掛滿著各種獸牙的手杖,追隨著來到了有巢的山洞裏。
一群人把山洞堵上了,看見酋長的到來,都擁了過來。
隻見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的男子,皮膚黝黑,嘴角上還留著斑斑的血液,身上的獸皮衣已經破爛不堪,血液也迸濺在他的獸皮衣上,一陣陣的腥臭之氣飄逸而出。他叫攝天,是有巢的養父。
攝天的身旁正端跪著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子,因為再這裏,女人幾乎一輩子的時間在山洞裏度過,狩獵的一類活都是男子幹的,女子隻負責生育。她就是有巢的養母,溪妹。
但溪妹和攝天在一起多年,隻是一直也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親骨肉,所以在攝天第一眼看見有巢時,他就已經對這一個孩子愛不釋手,不管酋長說把他趕出部落裏,他也一直堅持,才等以今天這一個局麵。
酋長匆忙地為攝天包紮好,雖然血液依然在不停地流淌,但所有人的心裏也鬆了下來。
終於的,一直在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攝天醒了過來,有巢也小心翼翼地把手杖放好,撲向了攝天,眼眶裏盡是淚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攝天怎麼傷成這般模樣!”酋長責問道,所有出去狩獵的部落戰士也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心裏同好像還有一絲餘悸。
“我們今日出去狩獵,我們在那裏挖了個大坑,裏頭還放了甚多的鋒矛,坐等一些豪豬,獨羚羊,這一類獸來,誰預料,卻無端來了個吞天豹……”
說話的是默文的老子,名叫智威,提到吞天豹,所有人立刻一愣,對於這一個凶獸看似很著緊。
吞天豹乃是憲渾部落裏甚為少見的凶獸,能捕到它,就彰顯著部落戰士的榮耀,與部落的威望。
“吞天豹中了陷阱後,本來以為這會捕到了個吞天豹,誰預料到,這一隻吞天豹體型龐大,身受重傷也在垂死掙紮,便跳上大坑了,我們自然是不願意,看著如此的機會能抓到吞天豹,便一湧而上。吞天豹發怒,猛然攻擊了我們,幸好攝天哥出來故意吸引了吞天豹,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