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渾身的疲憊感就去了大半,等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爸媽都已經回房間休息去了,我關了客廳的燈也回了房,愜意的躺在床上,習慣性的拿過手機。
手機提示有一條新的短信息,來自楚慕楓,他也沒說什麼重要的事,隻是讓我早點睡而已,我回了一條,然後也沒有再等待,收起手機就睡了,我知道他不會再回複的。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沒有在家吃早餐,洗漱之後便開車直奔楚慕楓住的酒店,準備帶他出去吃一頓有廈門特色的早餐,比如沙茶麵之類的。
他起得也很早,我去敲他房門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貌似要出門了,看到我還有些驚訝,“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昨天一天都在車裏,很累的。”
我進去小坐了會兒,“我已經休息夠了,你不是也起的很早麼,我要晚來些,你怕是已經離開了吧,是準備出去吃早餐還是有別的事?”
昨天我就說過了,我一點都不了解他,自然是不知道他有沒晨跑的習慣了。
他笑笑,“沒什麼事,就是想趁著早上空氣好出去走走,也難得來一次,一直就聽說廈門的環境不錯,上次來了也沒有什麼機會看看,這次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我當即站起來,“那我陪你一起吧,別的本事是沒有,做個向導倒是鐵定不會把你給帶迷路的,順便還可以跟你做些簡單的介紹,體驗一下做業餘導遊的滋味。”
他很客氣的道謝,“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我一邊說一邊出門,“這有什麼好麻煩的,不過是盡盡地主之誼罷了。”
走出酒店,我帶他沿著街道慢慢的走,因為是周末,現在時間又挺早的,路上倒是沒有很多人,大多數些出門買早餐的。
早上不僅空氣好,溫度也不高,正是一天中除了晚上之外最好的出門時節,不過晚上他就該回上海了,時間再怎麼好也沒有機會一起出門逛街的。
我們邊走邊聊天,說的都是些我所知道的本地的事情,他聽著好像還挺有興趣的,過了沒多久我就帶他進了一家有廈門特色的小吃店。
猶記得去年在上海城隍廟的時候,我失神間差點被謝誌清抓了個正著,後來是楚慕楓帶我去了一家麵館,還配合我演了一出戲忽悠謝誌清。
那天我跟謝誌清說的雖然都是假的,但今天眼前的一切卻都是真的,擺在我跟楚慕楓麵前的就是沙茶麵,土筍凍,海蠣煎和同安封肉,這也是我選擇這家店的原因,店裏極具特色的東西比一般店裏都齊全,隻是我們吃不了這麼多。
看著他斯文優雅的吃著東西,我自慚形穢,笑著問道,“味道怎麼樣?以前肯定沒有吃過吧?會不會吃不習慣啊?”
他扯過紙巾擦了擦嘴,“不會啊,我從來不挑食的,而且這些東西真的很不錯,對我來說至少有新鮮感,偶爾換個口味也很好呢。”
我嗬嗬笑著沒有再多說什麼,寢不語食不言有時候也很重要,吃完之後再陪他走了一會兒就回酒店了,夏天的太陽實在是太大,曬得人受不了。
“中午去我家吃飯還是在外麵吃呢?我媽的手藝倒是很不錯的,不過她人實在是嘮叨的要命,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煩,我是從小就受不了她的。”一回到他房間我就開始安排午飯的事了。
房間裏隻有電腦前有一把椅子,被我占了他隻能坐在床上,聞言搖搖頭道,“還是不要麻煩她了,我們就在外麵吃吧,再嚐嚐這裏的特色小菜應該也不錯。”
我是不太想帶他回家裏的,爸媽都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免得他們不相信,而且不管怎麼說都是男女有別,他的身份也不太好再去我家裏,我的思想有時就是這麼保守。
閑聊了幾句,我們總算是切入了今天的正題,他開始兌現昨晚對我的承諾,把當初為什麼會娶莫彤的原因娓娓道來,不過話卻是要從他小時候說起。
他原本是有一個幸福的五口之家,家裏有退休但工資不高的爺爺,負責洗衣做飯的主婦奶奶,以薪資還算不錯的上班族爸爸和媽媽,一家人其樂融融。
他們家也算是有錢人,居然在他十歲那年就有了私家車,可惜第二年的一天他們一家出遊,卻發生了意外,被人給追了尾,坐在前排的父母當場死亡,隨後奶奶也重傷不治撒手人寰。
爺爺雖然被奶奶護著,但也受了重傷陷入重度昏迷中,隻有他因為被爺爺很好的護在身下才得以逃過一劫,隻受了點輕傷。
不過因為這場飛來橫禍,此時的他跟一個孤兒基本無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爺爺經過治療之後終於醒過來了,但由於脊椎受到重創卻已經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
聽到這裏我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有什麼猜測突然浮現了出來,下意識的問道,“難道那個追尾你們的人,就是莫彤家的人?”
若說生活是一條狗,那命運則是一把利刃,除了會無情的傷人之外,還會給這樣的人生帶來滿滿的狗血,讓你連想都想不到。
他微微頷首,“你猜得沒錯,那個人就是莫彤的父親,他那次是酒駕,弄出了這麼多條人命本該去坐牢的,奈何他們家有錢有勢,我卻隻是一個孩子,親戚中也沒有能夠與他們抗衡的,根本要不回所謂的公道,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