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陳誠父子為了爭奪軒子小姐鬧得勢同水火。剛開始陳誠董事長隻是向兒子表明絕對不允許軒子這個戲子踏入陳氏家族的大門,然而一個月後他終於還是坐不住了。就在女兒舉行訂婚儀式的現場,他湊到兒子的耳旁說道:
“再給你一個月善後,否則你就去當窮光蛋吧!”
那個時候陳旻威隻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走向前敞開胸懷拉起軒子的手親了又親,引來眾人一片掌聲,連晧熙和陳靜彤也不得不抿起嘴幹笑著。第二天,陳誠董事長故伎重演,派人到銀行注銷了陳旻威手中的全部銀行卡和信用卡。其實早在一個多月前他就開始行動,像捏著一隻旱鴨子的脖頸似地掐住兒子的“經濟來源”時緊時鬆——這招屢試不爽,以致陳旻威不得不拿著雨軒名下的銀行卡外出消費。
作為男人,陳旻威在雨軒麵前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可一旦喪失了賴以生存的“經濟基礎”,吃喝玩樂先不說,僅僅一個星期沒有吸食那種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對他而言簡直生不如死。
眼看軒子小姐名下這張銀行卡似乎足夠供他吸食很長一段時間,他卻一直耿耿於懷,心有不甘。他常常在誠徳山莊消磨時光,等到有一天晚上山莊的吳經理堅持陳旻威先生必須付完款才能離開時,他終於緩過神來:老色鬼這次是玩真的了。
冷靜下來後,陳旻威不得已拿出雨軒的那張銀行卡。吳經理告訴他,少爺要的貨已經到了,就在他的手上。他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是江湖的規矩。何況現在還是敏感時期,更需要遵守規矩,請陳少爺多多體諒。
不得已,陳旻威再次摸出雨軒那張銀行卡,看著對方“唰”的一聲,poss機遞到了他的跟前。他說“六個六”,吳經理相當吃驚地盯著他,然後替他按下了六個密碼數字,一麵說:
“地下有個發財的去處,陳少爺為何不去試試?”
陳旻威向來不賭,但他還是禁不住問了一聲“我能贏嗎?”
“當然,我們可以讓陳少爺勇往不勝,”吳經理笑了起來,說,“逢場必贏。”
“你他媽的可愛!”陳少爺揪住他的領帶,“哼”了一聲,說,“如果我是個女人,我準會把你幹得死去活來。”
“如果我真是女人,”吳經理麵無表情地說,“我自然當仁不讓。”
兩人哈哈大笑並肩往地下賭場走去。那個通宵,陳旻威逢場必贏,第二天晚上就把那張銀行卡裏的錢悉數補上了,第三天晚上照樣賺得盆滿缽滿。然而吳經理建議他休息幾天,以免引起大家特別是陳董事長的猜疑。
對於賭博的事,陳旻威守口如瓶;雨軒偶有提起時,他更是矢口否認。舉行訂婚儀式的當天晚上,他苦苦哀求雨軒快點愛上陳旻威這個臭男人,這樣他就可以早點走進戒毒所和監獄的大門,以便在裏麵好好的悔過。那個時刻他多麼想做回一個正常的男人。
然而就在他走進賭場的當天下午,陳旻威突然跑到雨軒的拍攝現場,跪在她的腳下,哀求她暫時不要愛上陳旻威這個不正經的臭男人。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說,一個月後再愛上他吧。一個月後他們兩人就能徹徹底底地擺脫那個老色鬼的魔掌。等到一個月後他狠狠大賺幾筆,陳旻威定然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他吻著雨軒的手指,泛著淚光說道:
“一個月後不管你有沒有愛上我,我都會自覺地走進戒毒所,然後我要去監獄裏麵懺悔。而在此之前,我先要跟自己的父親做個了斷。”
雨軒告誡他不要胡來,他點點頭又吻了一下她的腳趾然後鬥誌昂揚地再次奔赴戰場。陳旻威心目中所謂的“了斷”,其實就是狠狠地賺他那個死鬼老爹一把。他決定答應吳經理的條件,六四分成,吳某人從中做些手腳,而他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兩人精誠合作一舉攻占誠徳山莊的地下賭場。
幾天後第一個深夜,他又贏了一大筆錢。按照協議當場分了四成給吳經理。第二天深夜他七贏三輸,依舊賺得滿滿的;第三天六贏四輸;第四天五五分成,沒輸沒贏;第五天開始走下坡路;第六天僅僅贏了一場;第七天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