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隻是擔心你而已。”千可可很受傷,但一再的告訴自己,這些話,都是他口是心非之作,隻要不去理會,不放在心上,便不會感覺到疼。
“擔心?確定嗎?”雨突然的前傾身子,與她近距離的相對,“擔心的人,會笑得那麼燦爛嗎?”
“我……”千可可無從解釋,因為剛剛,她在跟時安打電話的時候,是真的有在笑,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他真的不能因此而抹殺掉了自己對他的那一種擔憂。
“所以,別輕易的對我說擔心,我消受不起。”雨說著站直了身子,又喝了好幾口的水。
千可可緊咬著唇,努力的抑製著那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怎麼,我就笑這麼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嗎?那我呢?我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時候,你又在幹嘛?”
“怎麼,想要道德綁架我嗎?”雨現在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挑事,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明明就是你先道德綁架的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認祖歸宗,但是,花姐姐她,可是一直都記掛著你,就算,你跟花家的某些人有著很深的誤會在,那也不應該是花姐姐令牌承受這個錯。”千可可仰頭,怒吼了回去。
憑什麼每次都是他處於上風,她必須得乖乖的受著。
“不能感同身受,就別說自己感覺到了痛,那很虛偽知道嗎?”雨的語氣,微微的放軟,但依然冷淡就對了。
“虛偽?你這是在說自己嗎?明明你就很關心她,可卻表現出一副惡大仇深的樣子來,以為這樣,就能掩飾掉你內心那想要得到親情的期盼了嗎?”千可可今天,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力挑他的怒火。
雨伸手,一把的捏住了她的下顎,“千可可,你這是在找死?”
“對,我就是在找死,想怎樣,隨便你。”千可可說著輕闔起了眼簾,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隻是,逐漸漲紅的臉色,讓她看起來,更像是被蒸熟了的蝦。
雨的雙唇,在劇烈的顫動,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發出了野獸般的一聲大吼,人也往外麵的泳池走去,一頭的紮進了水裏。
對她,他就算語氣有多傷人,但動作上,從來不曾舍得傷她分毫。
其實,與其是在虐她,更多的時候,是在虐自己。
千可可緩緩的睜開了眼,淚水,也跟著滑落。
他的那一聲低吼著,所蘊含著的傷痛,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可他,不讓任何人靠近他的心,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
所以,她想要走近他,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就算這樣,她也要去做。
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是連自己都舍棄了他的話,那他的身邊,就真的沒有任何的人肯逗留了。
因而,腳步有些發顫的走了出去,站在了泳池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的傷害自己。”千可可發問,以前的她,從來沒有去深想過他對自己的態度,但在他失去聯係的那兩個多小時裏,她有很認真的去回想,去透徹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