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陣的錯愕,過了許久,才輕啟唇瓣,“如若真能死心,便是皆大歡喜。”
可那人,壓根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死心,這才讓他備受困擾。
“你真的是冷血,我以為,你隻是不善於表達情感而已,但我好像想錯了。”
花千語一臉的失望,雖說他是自己的弟弟,但是此刻,真恨不得把他給狠揍一頓。
雨輕歎了口氣,“無所謂你怎麼想我。”
這些年,若是他把每一個人對自己的看法都考慮進去再去做人的話,那他便不再是他了。
既然是一個人,就要過得毫無羈絆,但自從千可可出現之後,他的人生,有了起伏的曲線。
“對不起!我不應該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批判你,更不應該站在自己所看到的角度去譴責你。”
花千語生平最恨的便是這一種現象,但她剛剛,卻同樣的觸犯了這一點,讓她尤為的懊惱不已。
“無所謂,我已經習以為常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頷首了下,然後轉身離開。
隻是,在那一個刹那,他的眼眶微微的泛紅。
這樣便已經足以,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自己,但有這麼的一個人能站在自己的立場出發,那對他來說,便已經是一種欣慰。
花千語咬了咬唇,然後緩緩的滑坐在了椅子上。
據說,他跟父母生活到了五歲,那他,一定經曆過些什麼,才會對人,表現得如此的冷漠,對愛,吝嗇得讓人心疼。
“姐,你沒事吧!”
一聲關心,把她從遊離的神態中拉了回來。
“哦!冰逸啊!你來了。”
花千語抬起了頭來,但卻還有著幾分的小迷糊狀態。
“聽說爺爺醒了,我過來看看。”
花冰逸伸手,扶了她一把。
他這人吧!比較的內斂,不喜好張揚,但正因為這樣,才給人一種城府很深之感。
“哦!對的,進去吧!”
花千語說完,率先的往病房走去。
但卻被花冰逸拉住了手。
“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花千語被動的定住了身子,轉頭看向了他,“什麼問題?”
“你會站在哪一邊?”
花冰逸看著她的眼眸,有著一抹希冀。
“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千語不是太明白。
“如果我們大家跟花燚雨展開了對決,你會支持誰?”
花冰逸幹脆的把問題給說明了去。
花千語錯愕的看著他,然後說道:“冰逸,燚雨他,妨礙到你們什麼了嗎?”
“很明顯的啊!涉及到了我們的利益。”
花冰逸挑眉的看她,感覺她若是不給出個答案來,他就不會罷休似的。
“利益,比親人還重要嗎?”
花千語質問,秀氣的眉宇,緊鎖而起。
“不重要的話,他為什麼要接受爺爺的股份。”
花冰逸反問了回去。
花千語輕歎了口氣,“那些,是我父母留下來的,並不是爺爺個人的,我就不信,你們不知道。”
“大伯跟大伯母,早已經去世,既然這樣,股份理應回到爺爺的手中,那爺爺的東西,我們大家都有權利繼承。”
花冰逸這強盜邏輯,說得還挺冠冕堂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