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我被那個男醫生進門的動靜給吵醒了,他後麵還跟著兩個軍官服飾打扮的人,他們也沒有跟我客套的意思,開門見山的告訴我軍區的鄭首長要見我。我一聽軍區的首長要見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從小到大見到的最大的官就是一次去黑龍江佳木斯勘察煤礦,在那見到的謝師長。想想當時能看到謝師長,都讓我興奮了好半天,回到地質隊我還跟那些同事吹噓了好幾天。
我不清楚一個軍區的首長見我意味著什麼,但是此時此刻我卻沒有絲毫的興奮。我起身把我掛在床邊的地質隊的衣服穿了起來,跟著兩個軍官去見鄭首長。鄭首長的帳篷在整個營地的東南方向。起初我以為以一個首長的級別,住的帳篷的麵積怎麼也得有我那醫療帳篷幾倍大,但是當我看到跟我的帳篷一邊大的帳篷時,我真有些意外。又往前走了兩步,那兩個軍官就停了下來,示意讓我自己進去。
讓我獨自麵對一個軍區的首長,我就特別的緊張,軍區首長那是一個什麼概念,那個是國家裏數一數二的人物。別說我一個一點級別沒有的地質人員,就算是齊齊哈爾市長見他,估計也得打怵。回頭看了看兩個麵無表情的軍官,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帳篷的門簾被我輕輕的掀開。
我看見帳篷的中間坐著一個中年人,他看見我進來對我笑了笑。他是一個看著很普通的人,大約五十多歲,皮膚黝黑,眼珠特別的有神,他給我的感覺跟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和藹裏麵流露出一絲威嚴,那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他伸了一下手指了指他對麵的一個椅子說:“坐吧!”
我猶豫了一下,我還有些不敢坐下,但我看他的手也沒有放下去的意思,我就撓了撓頭坐了下來。
隨後我們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談話,他問了我下到隧道後的經曆,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沒有落下一點細節,並把那個日本特務的事情也說了出來,我發現他聽到我說日本特務到時候並沒有感到意外,也看不出來他是知道有這個日本特務還是他城府太深,我根本不能從他的表情發現什麼。
雖然我們倆談話結束以後,他沒有囑咐我跟他談話的內容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但我幹了這麼多年地質勘探,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跟鄭首長談過話的原因。我發現之前的那些戰士對我的看守放鬆了不少,雖然有幾個比較特殊的帳篷我沒辦法靠近,大部分地方我都是可以隨意走動的。但還是沒有辦法跟趙坎和金慧斯她們接觸。
隨後的三天的時間裏,我看到又有四五批軍區的戰士,順著那個小型瀑布來到了這個營地。從他們的服飾上,我根本無法區分這些戰士到底來自那個軍區,我雖然不知道具體下來了多少人,但是這個人數絕對夠發動一場中型戰爭的人數了。
小型瀑布口的位置,這幾天被工程兵安裝了兩台大型起重機,又有上百口黑色的大木箱,順著那個瀑布口掉了下來。看著那一切,我根本無法理解軍區的人到底要在裏做什麼。
我也曾偷偷的跑到那些黑色木箱子跟前兒去看過,我發現那些箱子特別的重,小型瀑布下方的石灘,都被那木箱壓的下陷!
我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下來的人還會增加,直到第四天,我就看見又有一個隊伍從外麵下到了這裏,而這批隊伍是下到這裏的最後一批。
他們跟之前所有的隊伍都不同,不僅人數特別少,身穿的衣服也不再是迷彩服,除了打頭的穿著軍官衣服,其他是清一色的便裝。這個隊伍打頭的那個人,我居然還認識,是那個戴眼鏡的中年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