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讓自己從恐懼中掙脫出來,現在唯有冷靜才能有一線生機,一想到影子的加入,就會讓事情變得順理成章。
我也終於想清楚,為什麼趙坎說這裏有個同行時,我感到非常的不對勁。趙坎一直主觀的認為那條紀實線,影子是無法畫出,正是他這麼說,我才信以為真的。讓我沒有繼續思考,但仔細想想,誰能肯定,那個影子就一定不會畫呢?!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從得知影子存在開始,仿佛有著一條透明的線,在牽著我鼻子走,先是黑子被影子重傷,然後冒牌賀教授精神出現問題,窟窿的門,搬動賀教授屍體,並拿走筆記本,最後是那條紀實線,它做的每一件事,也變相的證實了我的觀點。
我覺得我的這個想法有些可怕,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對他們二人開口。想了一會兒,我決定先不跟他們提這件事,現在的情況本來就不好說,我再一提這事,豈不是無端給隊伍帶來了心理負擔。
李團長所中的毒,基本上都讓他自己吐了出來。趙坎從進入石室開始,就不時的打量那口石棺,團長身上的銀針全部拔出後,他就走向了那口石棺。
我跟李團長出於好奇也跟了過去,李團長說:“我跟彭先生剛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機會看這裏麵有什麼,就暈了過去,現在彭先生不知去向,他能不能進到石棺裏了?”
他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有可能,畢竟在來時的路上,根本沒看到彭先生。而且整個石室就這麼大,別說藏個人,就算藏個小老鼠也能讓我發現,但仔細一想又不太可能,石棺上麵的蓋板少說也得有幾百斤,彭先生很難憑一個人的力量打開再重新蓋好。
我近距離一瞧,才把石棺看的清楚,石棺是有由整塊石料雕刻而成,就算蓋板也在一塊石料上切割下的,並且每個角都雕刻有長著大嘴的羊頭,上麵還刻有不少圖案,隻是過去了幾千年,圖案腐蝕的厲害,根本看不出來具體在畫什麼。
我見趙坎圍著石棺走了好幾圈,才停下來。用手推了推蓋板。“這是春秋時期的石棺樣式,四角的羊頭朝向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象征聚氣養屍,重獲新生之意,而那些腐蝕嚴重的圖案,應該是某種雲紋,看來躺在裏麵的人,秦始皇生前一定非常的重視。不過......”
“不過什麼?”
“我之前說了,這個地方不易入殮,既然重視,為何還要違背此地的風水。”
李團長對風水跟我一樣,一竅不通。
跟他講我們三人的經曆時,我並沒有把趙坎是盜墓世家傳人的事情說出來,所以李團長非常的意外,“你小子可以啊,懂得還不少?不過呀,你先別琢磨了,咱們三個先把石棺打開,看看彭先生在不在裏麵,然後你想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
棺蓋雖厚重,但我們三個大老爺們的加在一起的力量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感覺我都沒怎麼用力,整個棺蓋就被推到了一旁,露出了半米寬的口子。
一股不怎麼好聞的味道,從裏麵傳了出來,我捂著鼻子,仔細向裏麵瞧了瞧。意料之中,彭先生並不在裏麵,石棺中躺著一具幹枯到隻剩下一層黑皮的屍體,頸部有串飾,雙臂外側有玉柄形飾,腳部有踏玉。屍體的四周還擺滿著大大小小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