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似乎早就忘了自己為什麼會和珞瑜楠有這樣大的仇恨,她甚至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份仇恨,總之它一直跟著她,像是融入了她的血液裏麵,在唐琪的身體裏,不留縫隙。
唐琪的苦痛沒有人能夠體會但是她和金淵卻格外的惺惺相惜,就連這次來救唐琪,也是金淵自己做的決定。
他們都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一種怎樣的存在,他們上過床但是從來沒有說過愛,他們不會因為彼此受傷而覺得心痛,但是一旦任何一個陷入了危險,那麼另一個勢必會及時出現。
唐琪曾經對金淵說過,他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金淵不做回應,隻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珞瑜楠被唐琪摟在懷裏麵的時候感覺到了唐琪那顆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心,她想開口問問唐琪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但是始終沒有機會。
雖然被唐琪一直摟在懷裏,但是珞瑜楠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溫度,她看到唐琪像是一頭母獅一樣的瘋狂的對著舍普斯的秘書不斷進攻,也看到她把嘴角的血舔進嘴裏咽了下去,這一切,珞瑜楠都含著眼淚看得清清楚楚。
當她想要掙脫這個魔鬼的懷抱時被唐琪在腦後打暈了過去。
珞瑜楠曾經無數次的回想,自己和唐琪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始終找不到答案,隻是模糊的記得老院長曾經對珞瑜楠說過,如果有一天她們必須分開,那就不要再有聯係。
珞瑜楠當時還小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索性也就沒放在心上,後來想起才發現原來老院長那個時候就看出了唐琪的心思。
而阮函星似乎從一開始就對唐琪就很排斥,一直到當時阮洪天出事,阮函星都是直接確定凶手。似乎所有人當中隻有珞瑜楠自己一個人沒有看出唐琪的心思,可是一直到珞瑜楠暈倒的那一刻,她都不曾後悔對唐琪的信任,珞瑜楠一直覺得唐琪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可是現在珞瑜楠就隻是被扔在了倉庫的一邊,無人問津。
金淵就下唐琪之後就去了平時他們落腳的一個廢舊的倉庫,因為剛剛回到國內,就連金淵和唐琪都不確定這裏是什麼地方。
唐琪身上的傷也不少,加上上次的傷,看起來一時之間是不會痊愈了,金淵有時候很不懂,唐琪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拚命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是他也隻是在心裏這樣想著,從沒問出口。
給彼此傷口上藥對於唐琪和金淵來說已經是每日必備了,金淵還記得兩個人第一次發生關係就是唐琪給自己上藥的時候,那個時候唐琪不過剛剛二十歲。
金淵撕開唐琪被血浸透的衣服,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金淵早就習以為常,似乎唐琪身上的每一道傷口他都知道它的故事。
唐琪因為傷口沁入了酒精產生的灼痛感醒了過來,看見是金淵就有昏睡了過去。
她的防備心一直都很強烈,她隻是對金淵一個人放心。
阮函星一行人在李嘉恒的指引下來到了金淵和唐琪藏身的倉庫,他們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外麵找了個地方藏身。
“為什麼不直接進去?”阮函星一心急著救出珞瑜楠,對李嘉恒的安排很是不滿。
“唐琪那麼狡詐,我們沒辦法確定她是不是把楠姐帶來了這裏,而且裏麵有幾個人,我們也不知道。”李嘉恒能體會到阮函星的心情,但是唐琪的實力大家心裏麵都是很清楚的,所以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恩。”阮函星才發覺是自己太過衝動了,要是為了救珞瑜楠連累了大家那麼就算是自己死了可能都不會安心。
“可是我們怎麼才能知道裏麵的情況呢?”舍普斯提出了一個大家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放心,一會兒一定會有人出來的。”李嘉恒很自信,臉上都是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沉穩。
舍普斯想要誇誇這個男孩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己的中文儲備,隻是對著李嘉恒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李嘉恒說這些也並不是憑空得來的,當時他們在山坡上觀察環境的時候李嘉恒注意到有一個角落裏麵有一包壓縮餅幹和兩個空瓶子,也就是說唐琪在這裏可能等了不止一天,但隻是喝光了水,並沒有進食。
現在唐琪已經成功的把珞瑜楠帶走了,她一旦放鬆,那麼所有的疲憊感和饑餓感都會一起出現,那麼她就一定會出來,就算是唐琪不出來那麼也會有人出現,到時候看看他們帶的食物分量,就能知道裏麵大概有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