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逸嘉的話,阮函星才發現原來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可以發生這樣多的事情。
阮函星似乎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當年沒有把這唯一的弟弟留下,否則,那一切的噩夢就都不會發生了。
“這些年你受苦了。”
阮函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因為阮函星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無法彌補的,除了說這句話以外,他對過去確實是無能為力。
陸逸嘉看見阮函星這樣,反而寬慰阮函星。
“哥,沒事的,我已經走出來了,能每天看見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能睡一個好覺,我就很滿足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阮函星深深的看了陸逸嘉一眼,陸逸嘉對著阮函星燦爛的一笑。
阮函星一陣恍惚,好像當初那個天真無知的弟弟並沒有走遠,就算經曆了這麼多常人難以接受的事情,陸逸嘉心裏還是善良的。
阮函星轉身上了二樓,走進了當初陸逸嘉小時候住過的那個的房間。沒一會兒,手裏拿著一隻小木馬下了樓。
這木馬雖然布滿了灰塵,但是還是能看出這是一隻新木馬,沒有人騎過,應該是一做好就放在那個房間,而且從這隻木馬的製作來說,算不上好,盡管木料選的十分名貴,但有好幾處明顯的失誤,應該是一個新手做的。
陸逸嘉從剛才阮函星拿著這隻木馬下來的時候,就瞪大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這隻木馬。
阮函星看見他這個樣,不由得失笑,說:“這是我答應給你做的木馬,現在送給你,可惜就是小了點,你現在已經玩不了了。”
從小阮函星就對這個弟弟格外的寵愛,也不知道是為何,但卻總覺得他們是相依為命的,而如今也確實是這樣。
“沒想到,你一直還記得。”陸逸嘉哽咽著說。
“你走的第二年我就給你做好了。”阮函星看見陸逸嘉這個樣子,就收了打趣他的心思。
陸逸嘉思量再三,最終覺得不該再對阮函星隱瞞了。
“哥,其實,我和李嘉恒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並不隻是他知道了我也是從那個‘魔窟’裏走出來的人。”陸逸嘉說。
“那是為什麼?”阮函星正經的問。
那天,陸逸嘉還是和往常一樣去找李嘉恒玩,不巧的事,李嘉恒當時不在。陸逸嘉就想著等著他回來。
陸逸嘉沒事就開始閑逛,結果在李恒嘉的書桌上看見了印有自己名字的資料袋,陸逸嘉有點生氣,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就然調查自己。
陸逸嘉打開文件袋,整張臉都變得煞白,每翻一篇,臉上的血色就少一分。
這個文件袋記錄的全是他那幾年的“黑暗”生活。從他什麼時候被買入這個殺手基地,到他第一次殺人,甚至記錄了他何時被一起訓練的同伴侵犯,一條條,一件件,一直記錄到他成為“成績榜”上的第一人成功“畢業”。
陸逸嘉震驚,他沒想到原來自己封存了這麼久的秘密李嘉恒已經全都知道了。
陸逸嘉心底冷冷的想,那他留不得了。
這時,李嘉恒很湊巧的回來了,他一看見陸逸嘉手裏拿著文件袋就知道大事不妙,本來李恒嘉是打算去會見老朋友,更詳細的了解陸逸嘉的事情,可是在去得路上,突然想起自己忘記把那個文件袋收撿起來,就放在了書桌上,於是急忙忙的調轉車頭。
沒想到,還是沒來的及。
“陸逸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李嘉恒怕陸逸嘉想多,急忙解釋。
但是陸逸嘉正在氣頭上,那聽得進他的解釋,陸逸嘉腦中就隻想了一件事:殺掉李嘉恒。
陸逸嘉怒吼著向李嘉恒衝去,化指為勾,招招致命,李嘉恒不想傷害陸逸嘉,也隻得處處躲避,隱隱落了下風,每次李嘉恒想要解釋的時候,陸逸嘉出手就更重,更狠,逼得李嘉恒隻能全心全意來應付陸逸嘉的招數。
李嘉恒看見陸逸嘉眼睛裏化不開的殺意,就知道今天隻有先把他打醒,才能解釋。
李嘉恒也開始使用在那個“魔窟”裏學會的招數。
陸逸嘉攻,李嘉恒就防。陸逸嘉防,李嘉恒就攻。這熟悉的招數喚回陸逸嘉的理智。陸逸嘉的身形稍稍一滯,便被李恒嘉找到破綻給擊敗了。
高手過招,幾秒就能定勝負。
李嘉恒製服了陸逸嘉,把他壓在地下,說:“看清我的招數了嗎?我也是從那裏來的,你經曆過的事,我通通經曆過,我們是兄弟,難道我會害你不成?”
“讓我起來。”聞言陸逸嘉怒氣消了一大半。
“你為什麼調查我?”陸逸嘉理了理衣服對李嘉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