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是有什麼不妥?”
長公主一臉納悶的看著皇上問道。
“如鑰在死之前,可是同上官書玉有過什麼衝突?”
皇上並不知道如鑰做過的事情,隻是根據猜測問道。
長公主的臉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飾過了去。
“回父皇,也沒有什麼。隻是如鑰聽說那上官書玉之前在上香的途中遇到了劫匪,就關心的問了幾句。隻不過那上官書玉看上去有些不識好歹,話語間並不之分敬重如鑰。隻是如鑰沒有同她計較罷了。”
長公主有了機會,自然要話語間踩一踩那上官書玉。
“哼,不過庶出的罷了。”
皇上冷嗤一聲,語氣之中十分不屑。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長公主讀不懂父皇的表情,不明白他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麼。
“你先回去吧。如鑰這一次枉死湖中,朕一定要找到凶手給她報仇。”
皇上不再說什麼,就讓長公主退下了。長公主沒有聽到父皇說懲罰上官書玉,臉上難免有些失望。卻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就離開了。
如鑰公主的棺木也被合上,帶去了別處。
皇上走出禦書房,麵色沉凝。心中思索著如何能夠找到一個正當的理由除掉上官書玉這個隱患,隻是如今還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暫時先放過那個餘孽。
深夜,睡覺的尚妙陷入了夢魘之中。她夢到自己一身血衣的被綁在柱子上麵,身下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她的身體陷落於火海之中,無論她怎樣掙紮,都逃不掉那片火海。
“不要!”
尚妙從夢中驚醒,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好半晌。
直到她漸漸冷靜下來,才發現身側的床邊早已空空如也。
雲廷並不在床上,他去了哪裏?
尚妙披了件衣服走出去,看著外麵仍舊熟睡的守夜的小丫鬟,就知道雲廷應該是悄無聲息離開的。
隻怕,又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於是她折返回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忍不住回想著剛剛的夢境。那可怕的感覺竟有一種逼近真實的感覺,不知道會不會是某種征兆。
淩晨時分,雲廷回來了。幾乎在雲廷走進門的那一瞬間,沒有熟睡的尚妙就睜開了眼睛。
“你去了哪裏?我昨天半夜醒來,就見你不在了。”
尚妙掀開床的帷幔,揉了揉略有些惺忪的眼,剪水般的雙眸清澄幹淨的看向雲廷。
被她小鹿般的目光毫無防備的看著,雲廷心中一片柔軟。
仿佛昨晚半夜裏經曆的一場廝殺已經變的十分遙遠,令他整個冷硬的心腸變的溫暖了起來。
“是沈子晉的事情。過兩天,我要親自送沈子晉離開雲鳳國。到時候我會假裝抱病在家,我會將此事告訴祖母。記得除了祖母外,不要讓任何人進到房間裏來探病。最多三日,我就會回來。”
雲廷走到床邊坐下,溫柔的摟住尚妙,將即將進行的計劃告訴尚妙。
尚妙點了點頭。
“你的身上沾了血?有沒有受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