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澤,怎麼這麼晚?就差要打電話了啊,哈”
聲音雖然蒼老,可是卻有力,再加上爽朗的笑聲,也不至於讓霍思璿緊張。
“伯父,是擎澤的錯,有一點事給耽擱了。”白擎澤一本正經的說著謊話。
白霍病倒也不是真的想要追究侄兒為何遲到,也就是這麼一說,隨後便把目光聚集在一旁的霍思璿身上。
這是一種打量,卻是舒服的打量,霍思璿雖然察覺到沒什麼惡意,可是卻讓她剛放鬆的情緒再度提了起來,隻因為剛才白擎澤叫這位老者伯父了,她可以坦蕩蕩的麵對任何人,唯獨白擎澤的家裏人,她無法坦然處之,她竟然有種見家長的感覺。
“擎澤啊,這位是”
好半天,白霍病才開口問道。
白擎澤挑了挑眉,拉著一直往後退縮的女人往前一步,笑著介紹道,“霍思璿,我的女伴。”
霍思璿就算再緊張,她也記得基本禮儀,隻能硬著頭皮,伸手右手,笑著打招呼道,“白老先生,您好,我是霍思璿。”
白霍病略顯蒼老的麵龐在看到霍思璿伸出的右手時,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不確定的問道,“這戒指?”
霍思璿順著他的目光往手上瞧了瞧,是在車裏時白擎澤給她的那枚戒指。說實話,她也是現在才瞧清楚這戒指長怎麼樣,竟然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龍形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顯然讓人有種敬畏的感覺。
“哦,這戒指是擎澤送給我的。”霍思璿雖然不明白白老爺子為何對他的戒指感興趣,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擎澤,這戒指”白霍病顯然還在錯愕中,身為龍門人,他比誰都清楚這枚戒指的含義。
“伯父,你身為宴會的主人,如果隻是單獨跟我聊天的話,你也不怕怠慢了其他客人啊?”白擎澤打斷白霍病的追根究底,臉上雖然還是掛著笑容,但是還是依稀可以看出一絲不耐煩,從小看他長大的白霍病自然是明白的,而眼下確實也不是該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
想通之後,他便朝著霍思璿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離開了兩人。
“擎澤,這戒指怎麼了?”霍思璿不明白白老最後離開時那一臉複雜的笑意,不解的問道。
白擎澤暫時沒有打算告訴她的意思,隻是隨便敷衍道,“沒事,你隻需記得這個戒指不要摘下來就是。”
不要摘下來?霍思璿眉心微蹙,這難道不是一個裝飾物嗎?再說了,這個戒指看著有些陽剛之氣,如果不是尺寸剛好,她還真以為是男人的戒指,所以她戴的話會不會有些違和啊?
就隻是在她微怔的片刻,周圍再次圍上一群人,打招呼的聲音不絕於耳。
“四爺,我是遠方科技的李遠方,很高興認識的。”
“四爺,我是”
霍思璿看著白擎澤遊刃有餘的跟眾位周旋著,心想著此時他應該沒什麼精力再管自己了,所以說她現在偷偷溜掉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逐漸往後小碎步離去,隻需要再移幾步,她就可以瀟灑的離開了,隻是當胳膊上平白無故的多出一隻手時,她所有的幻想全數破滅。
“你去哪裏?”
低沉的聲音讓霍思璿再次成為身邊的焦點。
霍思璿心虛朝他一笑,開口道,“我見你們談公事,我也不懂,所以想去吃點東西。”
白擎澤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霍思璿,眸中閃過一絲擔心,可是又看了看周邊的人,隻能妥協道,“好吧,你去吃點東西,不過別離太遠。”
霍思璿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鬆口了,連忙點頭承諾道,“一定,一定。”
待到離開白擎澤的身邊,霍思璿覺得連周邊的空氣都沒有這般低氣壓了,實在是白擎澤的聚光點太強,從剛一進門,她就覺得自己成為了全場女性同胞的公敵,這一道道各有深意的視線著實讓她受不了。
應該說此時她才有興致開始打量宴會的一切。
不得不說白老的宴會舉辦的相當隆重,光賓客陣容上來看,估計同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過來了,其中還不乏有些當紅演員。
身為舒家的前兒媳婦,特別前段時間還上過報的霍思璿,雖然離開了白擎澤的身邊,但是她的知名度還是有一些,所以霍思璿竟然還跟碰到好幾個人上前跟她打招呼,人家都能準確的喚出霍小姐的名號,隻是這眼神就有意思了,有羨慕的、有不屑的、還有仇恨的
霍思璿華麗麗的再次開始不自在了,她慌亂的拿了點食物走到一旁的沙發上,想要躲開這些可怕的女人,當然她也沒有忘記還得要照顧自己這饑腸轆轆的胃,要知道今天她可就吃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