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沉淵一愣,洛洛已經直起了腰。
“禮成!”喜官一聲喊,喜婆上來把洛洛攙扶到新房去了。
“王爺,王爺?”李壯帶著四個人過來,要把王爺抬到新房裏去,不想王爺卻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太醫,太醫!”皇上大喊,太醫院首立刻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給秦王請脈。
眾位大臣看到秦王大婚當天就昏迷了,紛紛的揪心不已,不會是辦了紅事就要辦白事了吧?
“太醫,七弟他如何?”
“回皇上,脈象虛弱,氣息混亂,急火攻心!”
“有何法可知?無論如何,今日都要讓七弟洞房,為秦王府留一條香火!”皇上焦急的說道。
“待微臣替王爺紮上一針!”太醫院首說著拿著針就要往秦王身上紮。
“住手!”洛洛突然跑了出來,張開雙臂護在秦王的麵前,說:“不準紮!”
“這”太醫院首為難的看著洛洛,又看向了皇上。
“秦王妃,秦王的身子不適,太醫在治病!”皇上難得好耐心解釋。
“我就是不準你紮他,你是要紮死了他,就是你謀殺!”
太醫院首聽到秦王妃這麼大咧咧的把謀殺給說了出來,他連忙朝皇上跪了下去,說:“皇上明鑒!皇上明鑒!”
在座的文武大臣聽到洛洛的話,紛紛低下了頭。
剛剛皇上說的那句話,仔細想想,還真有別樣的意思。
明麵上是為秦王府好,想要秦王後繼有人,可是再想想這分明不是看準了秦王的病好不了了麼?
誰敢肯定洞房一次就能懷上孩子,誰又敢肯定一次懷上的一定說男胎?就算是男胎,誰有能保證這孩子平安長大?
而且據說秦王的身體都是有毒的,誰碰了誰死,這個王妃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還很難說。
皇上的麵色難看至極,看病是他讓看的,紮針是他讓紮的,這個秦王妃不是明著打自己的臉,說他要謀殺秦王嗎?
但是,現在他又不能治秦王妃的罪,文武百官誰不是人精?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麼來。
“秦王妃愛護秦王,朕頗為感動,相信秦王妃的一片真心一定能感動上天,讓上天眷顧秦王!”皇上收了收心思,舉目朝上,看似虔誠祈禱。
“皇上英明,秦王洪福齊天!”文武大臣連忙應和。
“秦王妃愛護秦王,朕必定重賞!”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王爺抬到新房裏!”洛洛沒有理會皇帝的好意,對著李壯說道。
李壯連忙著人把秦王抬到了新房裏,然後出來,說:“各位爺,王爺已經明小的為大家備上薄酒,還請大家移步!”
“朕還要回去批閱奏折,秦王明日不用進宮謝恩,好生養著便是!”
“謝皇上!”
“李侍衛,本王家裏也有事!”
“老夫家中小妾生子”
“老夫家中騾子要配種”
皇上一走,其他的大臣都紛紛站起來告辭,李壯拚命的想要挽留,卻沒有人願意留下來。
他懊惱的來到宴會廳,裏麵酒席豐厚,王爺還專門請了醉香樓的廚子來幫忙,沒有想到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