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瑟的眼睛幹澀著,不知道為什麼心就像是被幾百斤的重錘,狠狠的錘了一下,疼的麻木。
翟年華也沒有想到自己一下會這麼重,段錦瑟的嘴角竟流出血來了,卻又礙著麵子,隻冷冰冰的開口:“打你又怎麼了?”
段錦瑟眼淚咻的滑落,啪嗒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猛地推開麵前的一堵人牆,朝著外麵跑去。
接連來所有的委屈,都隨著這一巴掌打了出來。
拚命的跑著,跑到連翟府的管家攔著都沒有用,風從她的耳邊刮過,刮的她眼角的淚流的更加肆意了。
明明,早上在墓地,她也被人打了,還狠狠的被踩在腳底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卻更加難受,難受的她覺得呼吸一口,都會扯著心。
一口氣,跑回了家。
將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埋在枕頭裏,狠狠的哭了一頓,總算覺得好了很多。
重新坐起來,天色已經黑了。
看了眼四周,偌大的房子裏空空蕩蕩,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過不了幾天就連這房子都要收回去了。
而她父親也還在醫院裏躺著。
想到這裏,她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翟年華打了她又怎麼樣?她不是還得回去求他幫一把段家,至少墓地不能被收走,至少得解決了父親醫療的費用。
突然,她覺得自己是這麼一無是處,一無是處到連自尊都不配有。
鼻子一酸,眼圈又有些紅了。
洗了洗,好好睡了一覺,什麼也不想。
次日。
段錦瑟在一片的打砸中驚醒過來。
還沒出去看是怎麼回事,一行人凶神惡煞的走了過來。
裴仟惑首當其中,手裏捏著一根棒子在手中拍打著:“段錦瑟,你昨天幹得好事,敢騙翟少帥,害的我被遷怒,損失了十幾個兄弟!”
“這筆賬,我看你怎麼算!不如”
“哼,把你賣到百樂門怎麼樣?看你這姿色,估計能賣個幾百大洋!”
裴仟惑搓了搓手,撫上了她的臉。
段錦瑟側過臉,讓開了他的鹹豬爪,被他一臉淫蕩的樣子惡心到了心裏,呸了一口:“你敢動我,就不怕翟少帥斃了你?”
“哈哈哈你還想騙我,昨天他不過是心疼他的扳指而已,你當真以為是為你?笑話了,要是為了你,你現在落魄成這樣,他能不幫你一把?”
裴仟惑說著,尖著嗓子一喊:“來人,把她給我按住,我今兒就把她辦了,等會兒送到百樂門去!”
兩個人上前,一下捏住段錦瑟的胳膊,按到了床上。
裴仟惑欺身就要上去。
段錦瑟咬著牙看著他越靠越近,嘴上的瘊子一動一動就要湊上來,心裏一陣惡心,用力一腳對準命門。
“啊——”淒慘的叫聲響徹院子。
裴仟惑捂著下身,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伸手指著段錦瑟:“你個婊子,你敢來人,綁了、給我綁了,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