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夫人倒是還明事理,盡管她不喜歡段錦瑟,但也不會平白無故冤枉別人。
單是衝著這一點,就讓段錦瑟心頭一動,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絲敬佩。
一個女人能培育出一個少帥,國家棟梁之人才,自是有她的道理。
端思弦還是不相信,似是賭氣一般,甩開了翟夫人的手,異常的任性,“就不,若是不讓表哥過來說清楚,我今日就不走了,反正我就是不相信表哥會送她如此貴重的禮物,就是不相信。”
似是沒想到端思弦會如此任性,翟夫人一時間很是無語,無奈之下隻好命人去請翟年華。
馬上要見到翟年華了,段錦瑟心中既有著一絲期待,又有著一絲害怕,之前剛得罪了他,惹他生氣,現在又因為這等事情麻煩他,一定會讓翟年華更加的討厭她了吧。
很快,翟年華便在士兵的簇擁下前來,黑色的長靴發出踏踏的聲音,盡管還沒有到,就已經讓眾人屏住了呼吸,個個一臉嚴肅害怕。
這就是少帥氣場,哪怕隔著一段距離,也還是讓人感覺到了深深的壓迫,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母親。”翟年華剛進來,便跟翟夫人打了聲招呼,“不知母親急忙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見翟年華的語氣有些不好,翟夫人尷尬一笑,繼而指著端思弦道:“還不是你表妹麼,說下人把本來送給她的禮服送給了段小姐,她氣不過,隻好把你叫來咯。”
聞言,翟年華挑眉,漆黑的鳳眸冷冷的掃向了段錦瑟。
段錦瑟心中一慌,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可為何會如此心虛呢,是因為外套一事嗎?
見翟年華許久未曾說話,端思弦心中更加有底了,連忙上前挽住了翟年華的胳膊,撒嬌的道:“表哥,禮服是送給我的對不對,我可是看了哦,尺寸跟我一模一樣呢。”
聞言,段錦瑟的目光緊緊盯在了翟年華身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竟然莫名揪了起來,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他的答案。
“你若是想要,我讓人帶你去做一件,回去吧。”翟年華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雖然沒有明說禮服是送給段錦瑟的,但什麼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端思弦臉上的笑容頓時被其收斂,不敢置信的看著翟年華,有些生氣的道:“表哥,你是不是送錯了,為什麼要送給這個女人啊,她之前還打我呢。”
“往事莫要揪著不放,既然你喜歡這類旗袍,我讓人帶你去做便是,想要多少件都可以。”翟年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冰冷的眸中似是生出了一絲笑意。
不過很快便是消失不見,令人難以捉摸。
話雖然是向著段錦瑟的,可自始至終,翟年華幾乎沒看向過她,似乎在他眼中,她就是空氣,甚是連空氣都不如,這倒是令段錦瑟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