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霆坐在外麵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胸腔裏得火燒的很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懷孕的,上午跟人打台球,下午就去堵車,也真真是本事,等她醒來了,他再好好得跟她清算這筆賬!
不知道自己在外麵坐了多久,兜裏的手機貼著大腿突然震動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掏出電話,看到是葉明蕊的,當即接過:“喂,有什麼事?”
“正霆,你去拿藥怎麼拿了這麼久啊,我這水都快掛完了。”葉明蕊一邊說著還帶著一點嬌嗔。
祁正霆心裏那點冒著的火星被葉明蕊的一番話當即就澆滅了,揉了揉眉頭才似乎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事:“對不起,我剛剛公司有點事,我就先走了,你待會掛完水自己去拿一下吧。”
葉明蕊聽著祁正霆的話音不對,當即皺著眉頭他不會又倒回去找夏至哪個女人了吧:“什麼急事啊,讓你走的這麼衝忙。”
祁正霆看著換換打開的手術室大門,揉了揉眉心道:“明蕊我先掛了,我這邊有點忙。”
說著祁正霆就掛斷電話,朝著人群種的那個主治醫生走過去,他把手機塞進褲兜裏。
看著病床上氣喘籲籲的夏至,頓時眉頭忍不住的皺在一起,若是她有明蕊那般懂事溫軟,現在也不至於躺在醫院了。
祁正霆看著夏至的眼神裏,莫名的多了些不耐。
主治醫生解下自己的口罩看著祁正霆道:“祁太太的孩子沒問題,就是受到撞擊,有點腦震蕩,在醫院觀察幾天就好了。”
祁正霆得一顆心頓時落回了胸腔,隨即他扭頭問道:“那她現在可以轉院的吧。”
主治醫生點了點頭:“可以的。”
祁正霆跟著夏至走進了病房裏,夏至疼得一抽一抽的。
祁正霆一張俊臉涼薄至極得站在床尾盯著夏至:“我們談談吧。”
夏至因為懷孕,剛剛醫生清理傷口的時候沒有打麻醉,這個時候正是傷口疼得厲害的時候。
額頭上得冷汗一串一串得往外冒,她努力的盯著祁正霆的臉,也不想就這樣在他得麵前露怯。
她硬咬著牙道:“你說,我聽著呢。”
祁正霆淡淡的抬了抬眼皮:“這祁太太的位置你若不想做,孩子不想生,可以等奶奶醒了自己去告訴她,犯不著在我們麵前玩這些苦肉計。”
祁正霆剛剛在夏至手術的時候,把今天的事情仔仔細細得捋了一遍。
“不用刻意的針對明蕊或者是我,更不要在外麵自降祁太太的身份去跟人賭車,你現在丟的都是祁家的臉不是夏家的。”
夏至聞言睜大了眼睛,此刻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再疼也比不上祁正霆在她胸口上狠狠紮上的這一刀。
夏至氣的胸腔裏氣鼓鼓的,偏偏現在的痛覺神經麻痹著她的大腦,平時一向伶牙俐齒的她,此時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祁正霆看著夏至一句話不說,淡淡的說道:“既然孩子沒事,我們的協議照樣進行,等到孩子生完之後就離婚。”
說完祁正霆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留下夏至在病房裏掛著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不過急著離開的祁正霆沒有回頭,自然也沒有看到夏至淚流滿麵的場景。
夏至低低的抽噎,祁家不需要她這樣一個不懂事,隻會丟臉得祁太太,除了生孩子,她之餘祁家而言就是一個可有可無得存在。
哦,不對,之餘祁正霆而言是一個絕對不能有的存在,畢竟她擋著他小情人上位得路呢。
可是誰知道她去賭車隻是為了送給祁老太太禮物的,夏至想著忍不住的抽噎,說出來誰信呢。
夏家千金,祁太太竟然連買禮物的錢都沒有,她從小就被繼母管束著,想要什麼都要學會自己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