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藥也上了,茶也喝了,我抱你上樓休息吧!”
夏至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扶著樓梯走,不用麻煩你了!”
對於她的拒絕,男人倒是不以為意,也沒有再強迫她。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女人扶著樓梯,一步一步艱難的往二樓走。
然而,夏至卻沒有見到這男人從背後看著她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饒有趣味,更多的是被他掩飾的很好的獵人碰上獵物的眼神。
“祁正霆,想不到你這個小妻子還挺有意思的,居然就這樣拋棄了她,你還真的是個愚蠢的家夥啊!”
……
此刻在另一邊,喜子已經把公司所有興趣愛好為旅遊的職員都召集了起來,
這些職員之中,還真有人指認了出來照片中的背景所在地。
打發走了這些職員,祁正霆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語氣低沉的命令了一句。
“去,馬上幫我訂新西蘭的機票!”
喜子猶豫了片刻,忍不住出言問了一句,“老板,您一走了之,公司裏這一大堆的事務該怎麼辦?”
“我自有打算,這事兒用不著你操心。”說完了這一句,他就風風火火的離去了。
祁正霆驅車趕往了美術學院,在那最西邊的角落裏一棟不起眼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這裏麵的裝修處處透著一股濃厚的藝術氛圍,和簡單樸素的外觀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沿著那道樓梯,祁正霆緩緩上樓,推開了工作間的門。
一個男人正坐在中間,一手拿著調色盤,另一隻手握著筆,正在認真的進行著藝術創作。
他在畫一個女人,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不僅如此,牆壁的四周掛滿了這個男人的傑作,不過所有的主角都是同樣的一個女人,就連一旁擺放著的幾個雕塑,也全都被雕刻成了這個女人的模樣。
望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祁正霆的目光稍有的顯出了幾分憐憫。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二弟祁雪村。
曾經在年幼的時候,他就和自己這個弟弟進了公司,跟著父親學習企業管理。
人們都說祁正霆也是商海之中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這個二弟祁雪村,甚至已經超越了他,可以稱之為奇才。當時就連他們的父親都已經做好了日後把公司的大權傳給這個二兒子的打算。
然而誰又能想到,這個打小稱之為商業奇才的男人,居然還沒有開始在商海中開疆擴土,大展宏圖,就因為心愛女友的忽然離世,從此如被冰雪,一蹶不振。
他不僅多年沒有回家,甚至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隻在這大學的角落裏窩著,每天專注畫著他的心上人。
祁正霆緩步來到他的身邊,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用溫柔的動作勾勒那女人明亮的眸子。
“二弟,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有想開麼?”
男人的動作頓了一頓,緩緩側過臉去。
明明是一張年輕的臉龐,但是頭發太久沒有梳理,看上去都窩成了一團,甚至有些油膩膩的。臉頰之上的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沒刮,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甚至可以說是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