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我可以維持目前僵持的局麵的刹那,席震海忽然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就仿佛我不過是螳臂當車一般。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放棄吧,回歸萬壑鬼族,我可以饒恕你!”
我咬牙,不斷熟悉著掌中蛟龍劍的能力,試圖尋找破局的方法,絲毫不示弱,“若是你現在棄暗投明,釋放這些魂魄,我也能替你求情,在陰曹地府審判之時,能少判罰幾年!”
我明知我們雙方都是在拖延時間,但是此刻也無能為力。
正在這時,被坎靈鍾籠罩的那五團魂魄之火,其中一朵忽然悸動震蕩起來,我尚未來得及判斷是好是壞,席震海已經率先陰鷙的盯著那五行盈金的魂魄,驀地釋放一道黑色煞氣,似乎要加持什麼一般。
我知道這一刻就是我一直等待的破局時刻,蛟龍劍既然是聖階法寶,自然有著特殊的能力,雖然已經暌違了千年,但是和蛟龍之間的牽絆卻始終未曾改變,一道劍氣宛如長虹般灌入五行盈金的魂魄之中,我隻能賭一把。
一瞬間,黑色和七彩的兩道煞氣以那魂火為中心,激烈的碰撞起來,我也刹那接受了龐大的信息,然後看到了魂魄的主人周建垣。
七年前,周建垣五十多歲,他是洛水的一個建築公司的老板,那趟列車,是他和妻子回老家的探親的回程。
雖然經曆了孟紫柏的脅迫和加害,但是很快又有我、陸承凜和爺爺的聯手救治,他看似表麵上已經沒有任何後患,甚至連積年纏繞他的心髒病也漸漸好起來。
一開始,他甚至以為這是因禍得福,家庭和睦,一雙兒女幸福,至於建築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在洛水本地足以立足,他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公司是留給兒子周樂山的,另外還給女兒周樂水股份和房產,作為嫁妝,他甚至做好了等到六十歲退休後帶著妻子邵秀萍環遊世界去,不再局限於洛水這座古老而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城市。
但是在他五十九歲準備退休那年,他經手了一樁土地開發生意,那是一片高檔山間別墅區,要做成洛水、甚至整個中原地帶的樣板別墅,但是在挖地基的時候,卻出現了意外。
挖到不過一米的位置,無論動用怎樣的大型機械設備,都再也挖不動了,明明這片地方已經被勘察過,沒有任何岩石礦脈,但是就是意外的挖不動。
更糟糕的是,這個項目合作的開發商非常強勢,和周建垣簽訂的合同中有著嚴苛的時間限製,不僅需要巨額賠償,還意味著資金鏈的斷裂。
周建垣仿佛入魔一般,每天駐留在施工現場,想方設法,直到有一天,一個雲遊的道士聲稱,這裏乃是北邙福地的陪葬山脈,裏麵彙聚陰魂,不能打擾生靈。
周建垣自然不肯放棄,不禁沒有寸動,施工隊中也漸漸出了問題,不斷有工人意外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周家的建築公司頓時陷入絕境,不僅要應付警方、賠償工人,還要麵對房地產公司種種為難,終於,周建垣被逼到了極點,開始四處尋訪那位道士,或者其他高人,來破解眼前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