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條美子說著撩起寬鬆的袖子,隻見一段白藕一般皎白的胳膊上出現幾點黑色的瘢痕。
我不由得拿著她的胳膊,放在鼻子邊嗅了嗅。
西條美子慌忙抽回了胳膊,不安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說,“別誤會,西條夫人,我隻不過察看一下你究竟得了什麼病。”
林可欣淡淡的說,“她得了什麼病啊。”就衝剛才那種舉止,她就認定我是在掛羊頭賣狗肉。
我皺起眉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叫黑鬱症,是用冤死的人胸口鬱結的一口怨氣煉製而成的一種詛咒。這是玄武門專門用來害人的法術之中管用的一種法術。凡是中了這種法術的人,剛開始身上會長一些這種黑色瘢痕,可是時間越長,這些瘢痕就會不斷變大,最後遍布全身。那個時候,這些瘢痕就會全部潰爛。而你會在這種劇烈的痛苦之中死去。”
“對,對,周建設就是這麼對我說的。”
西條美子臉色蒼白一片,能夠太發急了,竟然隕泣起來。“怎,怎麼會這樣呢。我和周建設無冤無仇,為什麼我要用這話總殘忍的手段來對付我。”
我撫著她的手,輕輕撫慰了一句,“西條夫人,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情的。”
這一次,她卻沒斷交,測度也是魂不守舍了。一張淚眼連連的秀雅麵容盯著我,輕輕說,“林先生,你若能救我一命,我願意把餐廳一半的股份分給你?”
我靠,這女人還挺標誌的。我笑了笑,“股份我就不要了,你隻要能管飽我烏冬麵就好了。”
西條美子沒想到這人的仰求竟然這麼簡單,一時間感到好笑,忍不住露出一個笑來。
嘿,真沒發現啊,這大和民族的女人笑起來還真夠甜的。
我並沒有立刻去給西條美子治病,而是和她約定第二天夜裏過來。
從餐廳出來後,林可欣調侃道,“姓林的,你是不是治不好人家所以趁機找機會開脫。”
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向對麵的周氏烏冬麵餐廳走去。
其實,我是要先對周建設的餐廳有一個簡單的會心。
進去後,我隨即點了五大碗烏冬麵,在稠人廣眾驚愕的神色之中,這家夥一股腦的將這些飯完全吃了個一幹二淨。
說實話,這裏做出來的飯其實並不怎麼好吃,和西條美子的餐廳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隻是,肚子一直都沒填脹,因此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打了幾個飽嗝,我一邊剔著牙,一邊叫來服務員結賬。
白素剛要準備給錢,我忽然阻住她,說,“張阿姨,這裏的飯不好吃,我們為什麼要給我錢。”
這簡直就是一句漏洞百出的話,不好吃你還跟豬一樣吃了那麼多,這話誰肯定。
那服務員原來的笑貌霎時間變了色,雙臂穿插抱在胸前,笑逐顏開的說,“臭小子,想吃霸王餐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敢來這裏吃霸王餐。”
嘿,這究竟是黑社會老大開的餐廳,一個服務員說話都這麼放肆。
“嗨,隨便你怎麼說,要錢沒有,要命老子就在這裏站著呢。有能耐叫你們老板出來。”我完全不去看我,自顧自剔著牙。
這時,不遙遠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小軍,你怎麼不長眼睛,這是我先生。問誰要錢也不能問我要啊。”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抄著褲袋男人走了過來。
服務員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司理。那人隨即就叫我下去了。
這人的神態,身形,我覺得特別熟習。
尤其是那個鷹鉤鼻,我猛然想起來,這不是石橋上遇上的那個玄妙的人。我聽到美李小聲對林可欣說,“張醫生,你快看,這人長的好帥啊。”
我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美李哪裏會知道眼前這個迷得她七葷八素的帥哥是個多麼狠毒的人。
“是你,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
“林先生親臨我們餐廳,我自然得出來招待。”我臉上露出一個非常凶惡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