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鴻,從前你讓我惡心,現在你讓我更惡心!你照鏡子嗎?有沒有看見自己滿臉老人斑,就跟殯儀館的屍體沒有兩樣了。”張美芸說完就跟徐大師直接回家,一眼都沒有多看薛陽鴻。
這個男人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噩夢,是他給她曾經推到那麼不堪的位置上。
更是讓我失蹤的元凶,顛沛流離的十年多,讓我體會到人生最底層的酸甜苦辣。
我媽的這些話,才是對薛陽鴻最大的打擊,好不容易尋了一個借口過來的他,坐在輪椅上,麵如死灰。
“薛陽鴻,如果我是你,就縮起來,千萬別被她看見,因為看見一次惡心一次。薛家潰敗的根就在你這,薛氏集團現在沒有,可是你的兒子們還沒有死絕,還沒有斷子絕孫,你可千萬不要先死哦!對了,別在我哥身上抱有希望,他早就厭惡你!”我盯著這張老臉,讓他死當然是最輕鬆的處罰。
他得活著,活著看自己怎麼斷子絕孫的。
當然他病了,我會花錢將他治好,必須要讓他活著看每一個兒孫的下場。
我說到做到,那些精彩的東西,通過狗仔隊,不到一個小時,就爆紅網絡。
繼母跟繼子,算是讓薛家人再被輪了一次,朱欣悅本來就年輕,守著一個半老頭子,會甘心才怪。後來薛亞彤告訴我,她媽被她爸打斷了腿。
接下來的薛家可精彩了,薛孟輝五十二歲,被判故意傷害罪五年。
在家屬探望的時候,被親兒子薛亞坤打破了頭。
薛崇賢被親生女兒推到腦溢血,搶救及時,但是跟薛陽鴻一樣,坐著輪椅。
薛家人的新聞,到最後狗仔隊都不跟了,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後來,薛陽鴻死了,到這裏我認為是跟薛家所有的瓜葛都結束,但這隻是我單方麵的認為。
林尚偉根本都沒有回來,一個老頭子的死,跟他的終身幸福比起來,根本是微不足道。
那都是後事,而現在最嚴重的是秋韻的臉,徹徹底底地被毀了。
我去醫院看她的時候,她滿臉裹著紗布,趙剛在一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要說趙剛這個人真是不錯。
即便現在林蒙沒有繼續給錢,他依舊是這樣對待著秋韻。
林蒙宣告破產,他這個副局長的日子怕也是不好過,但是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直接休了年假跑過來。
“林愛來了!”看見我,依舊是笑嗬嗬的。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林愛我告訴你,如果我的臉好不了,你們母女兩個都別想好過。”秋韻越發地刻薄,跟市井潑婦都無兩樣。
當時學習瑜伽跟攝影累計起來的氣質算是徹底沒了,我現在能夠理解到,潑婦變淑女要經曆過多種錘煉,而再變回潑婦隻需要一個字,錢!
一當鑽進錢眼裏,那麼再好的氣質都會化為虛無。
“秋姨,您也報警了,當時警方也來取證。您這屬於誤傷,當然我們家全部負責任。治療的所有費用我們都承擔,包括您後期的整容費用。”都是女人,這臉的重要性我也不能為難她,對吧!
所以我們在一起好好地商議就好,扯那些沒用的,做什麼?
“哼!別以為花錢就能買個心安,我這臉花了多少錢保養到現在的。再說,我這心理創傷也得賠償!”秋韻勉強情緒好轉了一些,看來她也知道現在的林蒙跟趙剛都負擔不了她的治療費用。
“對,賠償,賠償!”我好說話,這臉毀了,看著都疼,多補償點也是應該的。
“秋韻,都是一家人,不用了吧!”趙剛是老實人,覺得心理賠償就算了。
“不用,憑什麼不用。你那點工資我從來都沒有用過,現在不過也就存了幾十萬,夠幹什麼的?”秋韻完全不顧趙剛的臉麵,有錢的時候可以風花雪月,沒錢的時候,那必須要撈錢。
趙剛看著我,尷尬起來,滿臉通紅。
“看看看,你看什麼看?覺得年輕女人比我好看對吧!我這臉毀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過下去了!”秋韻那就是個刺蝟,反正到處放飛刺。
男人的臉麵被如此踐踏,遲早都會出問題的。看來我得提醒林蒙,好好地跟他媽說說。
“既然你們忙,那我就先走了。”我站在這,都嫌尷尬,這個時候我不在乎秋韻的語氣,也不願意跟她吵。
不過沒有看見薛嘉琪在這伺候,倒是讓我很詫異。
約了林蒙見麵,問問秋韻這後續怎麼搞?出院後,直接送到韓國整形,還是在國內做手術。
我問過醫生了,臉上的疤痕肯定去不掉。
“這些你不用擔心,讓她受點痛也好。這幾年,她都忘記自己是誰了。趙叔這邊也呆不了多久,很快就得回去。她沒人作了,也許就會消停下來!”讓兒子嫌棄到這種程度,我都提秋韻悲哀,可她那個人似乎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好在林蒙不是個媽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