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走了多大會兒,就鬧出事了?榮嵐氣的狠狠瞪了榮岸一眼,後悔不該帶了這麼個土包子進京,“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有人看中了咱們定的包間,叫讓呢,表小姐不肯,就鬧起來了,唉,這天子腳下,怎麼一定王法都沒有呢?!”榮岸也知道榮嵐這是怪他呢,可是他頭一次進京,哪是哪兒誰是誰都鬧不清楚呢,能怎麼辦?
“姐姐,”
“姐姐你可回來了,”
胡雪晴跟胡雪柔看到榮嵐,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胡雪晴從堵著她的人群裏衝過來拉住榮嵐,“我跟你們說過了,我們也是官眷,這不,我表姐來了,她可是”
“行了,”榮嵐打斷胡雪晴的話,轉頭看向雅間裏的男男女女,皺眉道,“幾位公子,舍妹可有得罪之處?”
進來的女子身材高挑豐滿,鵝蛋臉,鼻梁挺拔,紅唇紅潤豐盈,尤其是一雙瀲灩生輝的桃花眼,顧盼之間,波光輕閃,滿屋子的少年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挺直了後背,覺得她看到了自己。
襄陽伯世子羅逸陽輕咳一聲,“這位姑娘,有禮了,不過是一點兒小小誤會,並不是什麼大事,”
確實是一點兒小誤會,羅逸陽被兩位表妹逼著帶她們出來去西市看雜耍,回來的路來幾個心血來潮拐到聚和茶樓來品茶歇腳,沒想到羅逸陽平時用的雅間被人占了,羅逸陽跟表弟範文青倒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兩位妹妹任性慣了,出來銀子叫裏頭的客人讓地方。
胡雪柔跟胡雪晴怎麼會將那點兒銀子看在眼裏,最初不肯換地兒,等兩家報出了襄陽伯跟範家的名號,胡氏姐妹知道她們惹不起,倒也含羞要走,偏相貌被羅範兩人給看見了。
“姐姐,我們已經說走了,可是他們,”胡雪晴眼眶一紅,眼淚險些落了下來。
榮嵐那眼風一掃,就知道這對二世祖不是什麼好鳥兒,再看兩個表妹的樣子,都不用猜,一定是這對紈絝看到孿生姐妹花起了色心了,這當著自己妹子的麵兒調戲良家女孩兒,這對兄弟也是渣到家了。
“我知道了,”榮嵐冷著臉看向羅逸陽,“襄陽伯世子?”
如此明月在前,剛才他還驚歎的那對姐妹花簡直就不值一看了,羅逸陽也是久曆歡場的人,打眼一瞅,就知道這位“姐姐”不是等閑人家出來的,沒準兒是哪家府上的千金,“是,姑娘喚我長風便可!不知道姑娘貴姓芳名?”
我看你還真是瘋了,長瘋!
榮嵐心裏吐槽,神色更冷了一分,“沒想到家父在外戍邊,為朝廷流血流汗,他的家眷進京探親,還要被宵小所欺,不知道皇上知道了,會不會叫襄陽伯給個說法?”
榮嵐傲然看著剛才還趾高氣揚的伯府小姐,“雖然大周不像前朝,不禁女子出門行走,隻是這男男女女相攜而出,混亂雜駁,我們離京久了,沒不知道京城何時沒有規矩!”
說罷連一個眼風都不再給屋內的幾位,率先而出,“這地界兒太髒,咱們不宜久留!”
“姑娘留步,姑娘誤會了,還請姑娘聽小生解釋,”羅逸陽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麵前的美人報出家門,他又怎麼舍得將人放走,疾步衝出來要攔榮嵐,沒想到人還沒有走到榮嵐跟前,隻見銀光一閃,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頭發便散落了下來,“這,這是”
榮嵐收起手裏的銀鞭,“世子自重,若再要糾纏,下次碎的就不是您的翠玉冠了!”
等榮嵐帶著胡氏姐妹上了自家的馬車,胡雪柔嗖胡雪晴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表姐,怎麼辦呢?咱們得罪了襄陽伯府,萬一他們報複怎麼辦?”
這個時候,竟然先想的是得罪了人?而不是自己被人調戲了?榮嵐給了胡氏姐妹一記白眼兒,“怎麼辦?襄陽伯府要是來問罪,將你們給他送過去便是了,左右這鎰的事,我看也是那對兄弟看上了你們的美色,才故意找事的。”
好像確實是這樣,但是被送給那個登徒子?胡雪晴又哭了,“不是的,是他們無禮在先,那對兄弟不是什麼好人,那兩個姑娘也是一樣,囂張的不行,說話也難聽的很!”
“那不就行了,左右也不是你們的錯,哭什麼?”榮嵐聳聳肩,不以為然道。
你有個大都督的父親,我們沒有啊!胡雪表抽抽答答道,“回去娘又該罵我們了,其實這都怪你,要不是你一鞭子將那位世子的發冠打碎了,咱們頂多聽些不好的話,也不會將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