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馳匆匆露了一麵兩人還沒有正經說上話,就被李遠山給拉走了,李靜宜心裏自然是挺遺憾的,等她聽說清和院裏已經散了,雲馳跟李遠山都出了府,知道相見無望,索性換了衣裳歇下,就見玲心苦著臉進來,“侯爺在外頭呢!”
“父親不是走了嘛?”李靜宜拿了件軟緞比甲罩在中衣外頭,“可是有事?”
玲心拉了李靜宜往妝台前坐下,拿起梳子在給她綰發,“不是咱們侯爺,是恩義侯。”
雲馳?這個時間?李靜宜訝然回頭,“他說什麼事了麼?”
玲心搖搖頭,“二門上的婆子說侯爺說有東西丟在咱們府上了,著急著要,想請郡主幫著尋一尋,奴婢已經叫人往清和院去尋了,可是殿下那裏,還得郡主走一趟。”
東西丟在自己府裏了?還有這樣的事?“可知道是什麼東西?”李靜宜從玲心手裏拿過長簪直接將頭發綰了,“他現在人在哪裏?”
“奴婢叫羅廣恩陪著侯爺在二門外等著呢,至於東西,侯爺不肯說,隻說拜托郡主給找一找,”羅廣恩傳消息進來的時候語氣極為鄭重,想到雲馳的身份,玲心也生怕他是在她們府上丟了什麼重要之物。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鹹安院那邊先別吭聲,看看清和院那邊有消息沒,”李靜宜一回京城,就先將長公主府給整治了一番,後來又借著良公公的事,徹底將整個府務都收到了自己的手裏,如今的錦陽長公主府雖不能說如鐵桶一般,但絕不會發生私昧主子物件兒的事情。
雲馳遠遠看著李靜宜領著人過來,忍不住大步就往要內院裏進,卻被一旁陪著他的羅廣恩先一步給擋了,“侯爺,那是內院。”
“呃,”雲馳也知道自己失態了,輕咳一聲,“我是看郡主過來了,迎一迎。”
羅廣恩板著臉一步沒讓,心裏卻對雲馳這癡漢的模樣十分的看不上,從自家郡主轉過前頭的那片林子,你那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好不好?
“靜宜見過侯爺,不知侯爺丟了何物?”李靜宜在門內停下,曲膝一禮道。
雲馳一抱拳,“這麼晚了還來打擾郡主休息,實在是丟失的東西太過重要,”
他將身往外一讓,“不如郡主陪在下尋上一尋?”
看來真的是丟了什麼要物了,李靜宜點點頭,“侯爺剛才跟父親在清和院用晚膳,咱們先往清和院去吧,”真找不到了,再說鹹安院那邊。
雲馳自然也是這個意思,“有勞郡主了。”
兩人一前一後往清和院去,見從人離的遠了,李靜宜偏頭小聲道,“你丟了什麼東西?”
雲馳微微一笑,加快腳步,“自然是十分要緊的東西,郡主撿著了可一定要還給在下,不然在下便會性命不保的。”
事關性命?李靜宜嚇了一跳,加緊腳步跟了上去,“到底是什麼?禦賜之物麼?”告訴她她才好叫人去尋啊。
“我會因禦賜之後丟了命去?隻是這東西絕不能輕易示人的,一會兒你幫我一起尋,莫叫別人看到了,”看著李靜宜一臉緊張的樣子,雲馳隻覺自己一天的苦等都是值得的,“你放心,並不難尋。”
不能叫別人見到?難不成是什麼違禁之物?李靜宜一拉雲馳,“咱們快走,我剛才已經叫人往清和院裏尋去了,”
雲馳跟父親在清和院裏用晚膳,沒準兒多喝了幾杯疏忽了才將不該示人的東西落在長公主府了,“你放心,我們府上用的奴婢都是靠得住的,絕不出走漏風聲去的。”
“嗯,那最好了,”雲馳重重點了點頭,“長公主府,還有安國侯府,我看都挺好的,不像我那個恩義侯府,四處漏風,跟個破布口袋一樣,”
見李靜宜訝異的望過來,雲馳一笑,“沒事的,左右我也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之事,也不怕府裏有釘子。”
沒有?李靜宜斜睨了雲馳一眼,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那你特特跑回來尋的又是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啦,”李靜宜難得這麼俏皮可愛,雲馳的心似乎被人扯了一把,他不由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那,什麼,”羅廣恩隨著玲心走在李靜宜他們後頭,這會兒眼睜睜的看到雲馳的臉都快貼到自家郡主臉上了,立時就要往前衝,這個登徒子,敢在長公主府裏孟浪。
玲心一把將羅廣恩給抓住了,“你幹什麼?”